青年浑身僵硬,唇舌被掠夺的发痛,伏特加的味道带着毁灭般的压迫力侵入他的感官,他下意识的开始恐慌,难过的推搡着压在身上的季珩,这一带着反抗意味的动作激怒了季珩,被动发情的Alpha无法忍受哪怕一丁点儿的忤逆,他将宁随远的手腕猛地扣到一处,又将青年囫囵翻了个身,薄荷味浓郁的水渍溅上季珩的衣服,耳边漾起青年低低的参吟和惊喘。
两条白皙的手臂被反剪到背后,季珩熟练的抽出皮带收束,这场面竟然是格外的熟悉,曾经他易感期发作的时候,也做过同样的事。
宁随远对他而言一直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事实上身为Omega的宁随远应当会让所有的Alpha都生出同样野蛮疯狂的念头,他不是唯一的一个。
宁随远会青睐他吗?会钟情于他吗?会觉得他是特殊的吗?
季珩一想到此,那种不确定性就让他妒之欲狂。
“阿远......”他覆身上去,对着青年的后颈软肉呵着一口气,感受到青年痛苦低微的啜泣:“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还想要最后的确认,他不想后悔。
“求......”宁随远抖的不成样子。
“我是谁?说我是谁!”Alpha的脸颊紧绷,逼问着索要一个答案。
“你是季珩......季......”
宁随远艰难的吐字,眼泪一串串的往下淌。
终于。
季珩的眼中有狂热而野性的光闪过。
“你知道就好。”
痛,真的好痛。
仿佛一夕回到了从前刚入军营的时候,那时他十四岁,尚没有分化,在一群人高马大的Alpha里显得纤长瘦弱,但在各种体能测试中,除了握力会稍逊一筹,他样样都能拔得头筹。
那群Alpha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妒忌,某一晚就相约去军宿找他的麻烦。
他直接把双人床的扶梯给拆了,不留情面的同那群废物大打出手,他一打十几个,揍翻了七八个,后来追出楼栋,不小心被一个Alpha拖住脚踝狠狠的抡进沙坑里。沙坑底部有碎石块,当时他的脊背撞在其上,感觉所有的肋骨都要被折断,满嘴的血腥气,但那时的痛也比不过现在,在电流的鞭挞中五脏六腑都疼的仿佛要裂开了,翻江倒海的痛苦让他忍不住张开嘴。
救命!
还没出声就被翻了个身封住唇舌,“啪”手上的桎梏松解,软软的搭着Alpha的肩背。
纵然心里含着抗拒和害怕,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迎送上去,让人畏惧惊慌的伏特加的气息渐渐的化作某种镇静的药剂,让他感觉安详。
雨水、汗水混合着别的东西稀释了痛觉,他难耐的扭动却不得回应,耳畔传来粗粝的质问。
“为什么要躲我!”
他呜咽着,被吊着胃口,折磨的痛苦不堪。
“因为我......我做错了。”
“你做错了什么?”
“我做错了很多事......病毒......是我......”他有了些力气,五指蜷曲抓挠,换来更加暴虐的对待,又被逼出了眼泪:“是我提取出来的——”
“这些发生的事情是你的本意么?”
“不是的......我从来没有想要——”
“那就够了。”
他“啊”了一声被扭过脖颈,Alpha亮出了犬齿,照着那块腺体狠狠的咬下去,灼烧般的烈酒气息被注入,薄荷香翻腾上来,随之被压抑,Alpha狠狠的叼着他的腺体不松口,磨牙吮血的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信息素的注入,这个过程饱含痛苦与欢愉,也象征着占有和服从。
宁随远挣扎了几下都被强行制服,永久标记完成的瞬间,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怀中人水光潋滟,美妙绝伦,季珩迷恋的抚了抚他湿透的额际,在他的唇角恋恋不舍的亲吻。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Omega了。”
不知过了多久,宁随远苏醒了过来。
浑身的虚软和疼痛让他几乎要再次昏过去,他微微一侧脸,近距离的看到了季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