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宁随远而言,头可破血可流,自尊却是金贵无比的东西,柯什在前,秋田淳在后,接二连三的在他的脊梁骨上下刀。
谢尔兹的下落不明又让他感到一阵唇亡齿寒。
他眼中如冰原雪崩,弯腰掐住了秋田淳的脖子,提起,五指逐渐收紧。
秋田淳的颈骨“咔咔”作响,他露出了窒息的痛苦表情,面色青紫,四肢乱蹬。
远远的角楼上开了一扇窗,举着望远镜的Alpha唇角缓缓的上扬。
“掐死他,快掐死他。”他哑声催促,带着隐秘的兴奋:“让他永远的闭嘴!”
秋田淳的两眼开始翻白,进气多出气少。
就在秋田淳以为自己会就此被掐死,宁随远却松开了手,矮小的东洋人躺倒在地上,轻微的一下一下的抽搐着。
青年慢慢的站直,湛蓝色的眸子闪烁了一下,从混沌恢复了澄澈,理智回归。
人如果不能敬畏生命的存在,和禽兽又有什么区别?
他不能变成那种人——
纳洛堡已经像是一个腐坏的苹果,与其在里面同流合污的当蛀虫,还不如离开的好。
宁随远将手在工装服上擦了两下,露出了厌恶的神色。
“你跟拉斐尔真是绝配。”他冷冷道:“希望他摔得粉身碎骨的时候你也能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宁崽也在因为某人风评受害。
宁崽现在是个真·Beta。没前男友,也不是前生今世。
埋伏笔的日子我就是寒窑里的王宝钏,凉穿地心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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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帝国将国土划分为一到十二区,一区作为国都是帝国最繁华的地方,十二区最偏远落后,六区处于帝国中南部,经济发展靠前,房价又不会像一区那样高的惊人,非常适合居住。
一路上鳞次栉比的高楼和闪烁变换的灯光迷乱人眼,跟复古而守旧的纳洛堡军校相比,俨然是两个世界。
“难怪我妈妈一直说让我努力工作赚钱,争取在主城买套房。”路阳轻声说:“可现在......”他颓唐的耷拉下去脑袋。
路阳的话加重了宁随远的无力感,他默了片刻,言辞匮乏:“你......回家了?”
“嗯,我从这儿转车,晚上就能到家了。”路阳说:“远哥,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
宁随远:“我......”
路阳挥手:“有缘再见啊。”
列车飞驰。
风掀起了宁随远的额发,他望了会儿呆,湛蓝色的眸子犹如无尽冰海。
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一如路阳所问的,他们明明是受害者,
转身离开站台,他才发现路阳回家了,自己却无处可去,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几个月之前,他还不是“宁随远”的时候。
他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不是恐惧也不是愤怒,而是一种难言的孤独,他像个没有根茎的浮萍,即便不会轻易死掉,却要在偌大的世界里不停的漂泊。
他身上穿的还是当初在宁家得到的旧衬衫,离开了纳洛堡,他甚至没有自己的联系方式。
回顾这么久以来的作为,他开始不明白自己最初为什么铁了心的要参军。为了钱?为了地位?为了扭转别人的看法?
好像都不是,他睁开眼伊始脑子里是一片空白,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只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叫嚣着。
中央军校,国防部......
也许那才是他的归宿,他死也该死在那里。
宁随远走出人来人往的车站,看见出口处有几个男人在将一个Oga女孩往面包车上拉扯,他往近走了几步,那女孩宛如看到了救星,歇斯底里的喊道:“救我!同志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