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首歌谣的后半截是什么。”骆哥没有回答他,只问。
而且宋匪也发现,这帮人除了在座房子里闹得比较厉害外,出了门基本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就算说话也绝不两个人同时开口。
为什么呢?
要说声音太大会引来异怪什么的,他们这么多人,脚步声也急,声音一点没小,为什么单单在说话这方面这么谨慎?
宋匪不答,他们就死死的盯着宋匪跟陆刃。
一人抬眼看了看天色,“骆哥,快三点了。”
骆哥也不再问,直接扬手,起码冲十人过来把他俩往井里推。
宋匪异常配合大发出一声惨叫掉了进去,陆刃不知道这玩意儿又想干什么,也跟着落下。
陆刃在掉的途中直接松开了攥在手里的绳头扣在井边的一块石砖上。
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陆刃才看着宋匪问,“你究竟想干什么?”
宋匪没有说话,他扣在边缘慢慢往上爬,井壁是很干燥的,就是那味儿忒冲。
两人几下翻了出去,井外已经空无一人,月光洒下,将整个大地映照的一片惨白。
宋匪借着惨白的月光看着井口上的浮雕,的确很像古书上一些妖魔鬼怪的模样,只是没有法师道士之类,有的是一些现代化的器械。
难道是那些东西?
宋匪用手扣了一下一个凹槽,却听井底突然传来一声绵长而沉的呼吸声。
紧接着就听有什么东西从井底爬了出来,整口井都在轻颤。
陆刃一把拽住宋匪转身就往阴暗处跑,刚躲在阴暗处就见一个怪物从井底爬了出来。
它形似西方的龙,却没有翅膀,长着喙,张嘴打哈欠时嘴里是密密麻麻的利齿,在惨白的月光下齿间缝隙好像还挂着碎肉。
它长着禽类的爪子,指甲尖利,一只爪子在地上一抓就是四道深深的痕迹。
它扫视了一圈四周,掠过宋匪他们所在的方向,接着看向通往村里的那条路,抬起爪子狂奔而去。
看着它消失后,陆刃的眉头皱得死紧,所以所谓的祭井,就是把他们拿去喂这只不伦不类的异怪?
两人从阴暗处出来,宋匪看着村里的方向,“难道这怪物是到嘴的食物没吃到,准备去找东西吃?”
思及此,宋匪猛地一怔,晚上没有虫鸣蛙叫,那他们当时吃的那些蚂蚱蝎子是哪里来的?
一道指甲磨墙的声音响起,两人转头就见一只略小的异怪从井口冒了出来,一看见宋匪跟陆刃,尖利的喙就大张,一道尖啸猛地从它嘴里吼出,陆刃一个冲刺摸出短刀直接一刀将那只小异怪的头砍了下来,浓重的腐烂气息从断口溢出,却没有血色。
小异怪的身子落回了井里,掉在井口的头还在四下转悠,张嘴又要尖啸出声,宋匪直接抬脚将其踩碎。
那种血淋淋的感觉冲击着两人的视觉神经,他们对视一眼,齐齐想到了之前李伯背篓里的东西,不就是这种血淋淋的东西。
那个老婆婆为什么要用这种东西的头做药引?
李伯又为什么去村外捡?
难道村外有很多这东西?
两人不再犹豫,直接朝村内冲了进去,人还未进,凄厉的惨叫声便充斥着整个耳膜,紧接着血腥气溢满了鼻腔。
两人狂奔,转个弯就见满地死人。
之前还拿着东西要将他们沉井的人在这里倒了大半,血色染红了路,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却不见那怪物。
两旁的房屋传来开门声,一人走了出来,接着接二连三的人跟着走了出来。
为首的骆哥完好无缺,他们各个脸上的神情近乎麻木,骆哥看了他们一眼,朝陆续出来的人说,“丢进去吧。”
丢进去?
丢哪里?
宋匪看着骆哥的眼很沉,他那看见满地死人,明明之前表现的很珍惜,很重视,那双眼里现在竟然古井无波。 骆哥抬眼看到了站在对面的宋匪跟陆刃,眼中露出一丝诧异,一人惊恐的看着他俩,“你们怎么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