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口安吾瞪大了眼睛。
然而冷静想想也不是全无可能,不,不如说,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高了。
不过无论如何,那些事情都还在或许很久或许不远的将来。目前来说,还是要把人安全的带回来才行。
从现场痕迹来看,大概是刚刚起床没多久就被人闯了进来,那些人一进来就开始大肆的破坏,像是为了镇住她似的,坂口安吾觉得这很没有必要。那位非常善于揣度人心和掌控人心,换句话来说,也就是足够审时度势。
大家恐怕都要乐疯了。
更何况这些人仅仅是绑架。
对于那位老师老说,给她开口的机会就是最愚蠢的选择。
在站到她对立面的那一刻,无论是谁,都必须清楚的认识到一件事,那就是要么抱着必死的决心出现在她面前,然后想办法以最快的速度击杀掉她,要么——干脆地投降好了。
这样还比较节省时间。
而很显然,那只几乎从不离身的钢笔的出现都在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尽管事发突然,但那位是自愿被带走的。
恐怕是看上了那个可怜的小组织某方面的价值了吧。坂口安吾同情的想。
拍拍手,站起身,太宰治带着认真的声音说:“走吧,也在外面待的够久了,去把我们重要的光小姐接回来吧。”
对于太宰治的这种说法,江户川乱步撇了撇嘴。
爱伦坡在身后戳了戳他,迟疑的问:“那个……乱步先生,我们要跟过去吗?”
江户川乱步稍稍沉默了一下,默默的跟了上去。 那些人闯进来的时候,我还在纸上写写画画,因为心中实在是太过就接,下笔的时候都是一些随手涂抹的无意义的线条。
我在思考关于异能力的事。其他的我可以暂时不去想太多,但是有一点真的让我心痒难耐。
“我想看他们的书啊!”手中转着钢笔,我发出了悲愤的声音。
然而,如果想看书,比如人间失格,我就不得不面临一个问题——到底谁来负责把书给抄下来?
想了想,我下意识的揉了下自己的手腕。
如果在只有我自己能够看见的情况下,谁来做这件事简直是显而易见。
这什么人间悲剧!
不过是想想的功夫,我就觉得自己想要哭出来了。
就算让我口述,别人来抄写,也是一件工程量浩大的事。
正打算把手边的牛奶一口干了清醒一下嗯时候,砰的一声,像是刑警闯进了犯罪分子的家似的,我的门直接被撞开了,一堆持枪的外国人闯了进来,在我还没看清楚的时候,有一个像是领头的人直接对着我举起了枪。
手一抖,我手中的杯子就滑落到了地上,咕噜噜的滚到了桌角,停了下来。
在他狰狞的笑着扣动扳机的时候,我下意识的抚上了自己的手,身上泛起了一丝不太明显的光。
然而,那些子弹只射进了我身后的沙发里。
我舒了口气,又重新放下捂着手背的手。
“北野玲央?”
男人弯腰,凑近,将枪口抵在我的额头上。
“是?”我一边抽动了下鼻子,一边回答他。
“作家竹西?港黑的锁?”他又问。
这下我不好回答了,毕竟不是事实,我说起来心虚。
于是我露出一副恐惧的表情向后仰了仰身体,他也跟着我俯低身体,凑的我更近了。
“那就没错了。”像是并不在意我的回答,他一副我抵赖也没有用的样子。
尽管大脑疯狂的进行着头脑风!风暴,我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将笔芯取出,悄无声息的在他的身上蹭了一下,然后又装了回去。
“带走。”那人收枪,冷酷的转身,完全不担心我会攻击他的样子。
我确实不会攻击他。不如说,我根本就没有能力攻击任何人。
像是他手下的人点了点头,向我走了过来,我看着他们,乖顺的张开双手举过头顶,做出投降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