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干巴巴笑了几声,将这番话语误理解为少年对自己实力绝对的自信,女人没有再说什么,继续认真低头投入到工作中。
“中原先生好。”
“啊,哦。”注意到门口声音,赭发男人从思考中回过神来,下意识想把手中燃烧着的香烟隐藏起来。
“没关系,我不介意的。”将手中的任务书放到办公桌上,津岛垂下眼眸。
“咳咳。”将只抽了一半的烟头摁倒烟灰缸里,中原中也挠了挠后脑勺“辛苦你了。”
注意到对方离开的背影,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话说回来,你脖子上的那个是......”
那天一同出派任务,津岛换下身上脏兮兮的衣服时,偶然发现了对方红色围巾下的choker。
抬手摸上了自己脖子上的颈环,中也蹙起眉头。
感觉和自己的......很相像呢,是错觉吗?
长久的沉默“......”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寂静“......是很久之前,朋友送给我的。”
“中原先生介意的话,我可以收起来。”
“啊,没事。”愣了一下,急忙摆了摆手。
嘛,大概只是撞了颜色吧,毕竟这种东西的款式都大同小异。
“没有事情的话,在下先告辞了。”维持着淡淡的微笑,灰发少年点了点脑袋,退出了房间。
“......”蹙着眉头,许久,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指摁住少年送来的文书,男人叹了口气。
这家伙,已经完全不见之前那副哀愁伤感的模样了啊。
是已经释然了......还是将那份苦痛深深地掩藏起来了呢。
“鹰饲会不会放过你......”话语还未说完,沉闷木仓响在空气中回荡着。
冷漠的双眼注视着地上因为疼痛抽搐的杀手,津岛将木仓收回放入腰间的皮套。墨色的眼眸不带感情的挪向了某个地方——哪里隐约闪烁着属于小型监控的红点,如果不仔细看,很难看到。
“想要,杀掉,我吗?”
“那就,来吧~”
用唇语,大大方方对着摄像头的视角,吐出嘲讽的话语。
拍了拍手,拂去灰尘,黑色的外套因为身体主人转身的动作扬起,如同乌鸦翻飞的翅膀。
停下了脚步“一捧白百合就好。”对着在门口整理货架的花店店员说出需求,津岛从怀中掏出钱夹。
“明明前天还让我小心一点的。”看不出喜怒,少年静静凝视着白色的大理石墓碑。
将怀中的花束放在坟前,仰望着无云的天空,津岛微微眯起眸子。脸颊两边的发丝被微风吹起,胡乱摇曳着。
“......生命真的很脆弱啊。”
“吾也觉得。”
“啊,罗生门,下午好。”在内心平淡地打着招呼,原本想用更轻松的语气,但是略微沉重的心情让津岛实在是提不起丝毫兴致。
“所以只要变得更强大,就不会死去。”
“那么......什么是强大呢。”轻飘飘的话语,从口中破碎地溢出。
“如果太宰......在你的眼中是强大的话......”那么为什么那个人,最后却还是死去了呢。
双手揣兜,没有把心里后半句话说出,津岛呆呆地看着墓地内飞动的几只鸽子,惘然若失。
“津岛先生。”
结束一天的工作,在路边的食店里随便吃了点东西,刚准备乘电梯上楼,旅馆前台的服务生叫住了少年。
“您今天寄存在我这里的文稿,一直没有人来取呢。”将文件袋从抽屉里拿出,恭敬地递过去“是对方忘记了吗,要不还是联系一下吧?”温柔的女声舒缓地融化在空气中。
“啊,嗯。”愣了一下,津岛用鼻子哼出气音表示回应。
将装满稿件文件袋夹在腋下抱紧,走进电梯,歪着头夹住电话,同时另一只手摁着楼层的按钮。
然而,等待许久后——听筒里传来的是无人接听的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