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不想这样的!
感性在躯体内挣扎地吼出,像是在竭尽全力反驳着什么。
但是在否定什么呢?
无法回答出。
“可是,除了这个,我还能干什么呢?”
悲哀,无尽的悲哀,如同洪水般淹过少年的口鼻,带来刺痛的孤独与寒冷。
可是,如果我不去复仇的话,那我还能干什么呢。
我的痛苦又该如何缓解呢——?
无论那一边,对自己而已都是无尽的痛苦啊。
白皙的手指,紧紧握住了衣襟,弯下腰,灰发少年急促地呼吸,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终于无法维持住理智,放弃了思考,津岛默默把身体蜷缩起来,躺在沙发上,抱着靠枕,如同鸵鸟般将脸埋住。
都是我的错。
对不起。
什么都做不好的我,糟糕的我,如此卑劣。
侦探社来了一对奇怪的母子。
急忙赶过来临时接待的男人推了推眼镜,安抚地说道:“这位女生,请冷静,有什么困难......侦探社一定会帮助你的。”
接过身边茶发青年递来的热水,黑发女人舒了口气,因为恐惧而苍白的面庞似乎有所缓解,脸色好转“我......我是花岛林子,这是我的儿子,花岛泽律。”
“这次我们来是想......请求侦探社保护我们。”突兀地从沙发上站起,女人作势想要有跪下“求求你了,求求你们...... ”
一把攥住对方的肩膀,仓皇阻止了名为林子的女人下跪的动作,国木田独步汗颜道:“请冷静一下,侦探社不会放着困难的平民不管的。”
被对方这番言语安抚到了,深呼吸一口气,林子坐回沙发上,将事情娓娓道来。
“因为丈夫是黑手党的干部,所以被仇家追杀吗。”蹙着眉头,黄发男人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信息“林子夫人不是横滨人吧,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武装侦探所来......”
“因为追杀我们的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
“什么......”愣了一下,国木田与谷崎两人都愣了几秒。
港口黑手党的干部......万一是那位重力使或者是......反正都不是好对付的家伙啊。
“据说在横滨,唯一能与港口黑手党势均力敌对抗的就是——传说中的武装侦探社了。”放在膝盖的手握紧,女人重重把头垂下,苦苦哀求着“求求您了。”
“这......”挠了挠后脑勺“话说回来,黑手党的规定不是......争斗不会涉及到妻子与家人吗?”这么正大光明地追杀平民,难道港黑的首领就这样放任不管吗?
回想记忆中着关于为森鸥外数不多的印象,男人难得地陷入纠结。
“欸,好像很热闹欸——”一个笑眯眯的声音突兀地插入紧张的气氛之中“哦呀,是新的委托人吗?”
“啊,太宰你来了。”叹了口气,黄发男人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是个有些难办的委托。”
草草听完对方简短的描述“嗯......的确是有些难办呢。”眯起眼睛,审视地打量着瑟缩的女人,不带感情的冰冷话语从棕发男人口中溢出“可是......为什么港口黑手党的干部会想追杀你们呢,我想你也没有什么值得他们动手的价值吧。”
“我......我的丈夫是鹰饲会的......干部。”噎了一下,林子吞吐道。
“鹰饲会啊——啊,是哪个突然覆灭的组织吗。”指节抵住下巴,太宰治陷入沉思。
眼看女人又有哭泣的趋势,国木田紧忙摆了摆手“女士您不用担心,我们会保护好你的。”
停止抽噎,眨着挂着泪珠的眼睛,黑发女人恭敬地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是五百万,如果能保护好我们母子的话,我会继续支付五百万。”
“呜哇,好多钱啊——嘛,说的也是,毕竟性命攸关,不多拿出些诚意大概.......”
“太宰——!”皱着眉头打断了某人不解风情的碎碎念,低头颔首,国木田独步沉静地对着女人说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