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说:“熏酱知不知道前任首领将信物放在了哪里?他临走前好像有点匆忙,并没有告诉我。”
长泽熏知道,他这样的说法不过是跟干部们解释而已,实际上他把首领杀害,首领怎么会告诉他信物的位置。他抬眼看了看四周,明白过来森先生身边的干部并不是他的直系亲属,还有一些是对前任首领绝对忠诚的干员,自然会怀疑森先生这个首领之位来历不明。
而森先生想要借首领信物来招揽他们的忠诚。
长泽熏低头慢慢地说:“抱歉,我只是个普通人,并不知道首领信物放在哪里呢。”
森先生顿了顿,然后意味声长地说:“我就说嘛,熏酱肯定不知情啊。”
干部们交头接耳了一阵,似乎有人大声地反对森先生继任首领职位,长泽熏抬眼看了一下,没有做声的只有穿着和服袅娜站在首领身后的尾崎红叶和黑蜥蜴里的广津柳浪。
而森鸥外双手十指交叉,玩味地看着现场众人的表演。
接下来的事情会发生成什么样子,长泽熏也不知道,因为他被拖进了拷问室。
如果要回忆起来,那段时间是长泽熏最想要忘记的一段经历。
漆黑色的房间甚至白天的光线都透不进去,黑色的地板是被红色的血浸湿又未经过清洗而形成的,鼻尖是永不散去的血腥味,他没有一天不在经历疼痛。
尾崎红叶温柔地摸着他的脸蛋,特意避免了没有对他的脸蛋用刑,怜惜地说:“就连我也可惜这一张好看的脸呢。”
长泽熏手指都无法动弹,他抬了抬眼皮,红叶就知道他清醒了过来,可惜刀刃在他身上滑动,没有半点感觉。
尾崎红叶问:“为什么不说呢?明明说了就解放了,这件事情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没必要为此承担太多啊。”
但是很可惜,长泽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张了张嘴,尾崎红叶给他倒了一口水,见他还是不说话,只能摇了摇头。
尾崎红叶只能将他放了下来,长泽熏只是一个普通人,经过长时间的拷问已经承受不住了,而森先生说要活着的长泽熏,目前问不出什么东西的前提下还是保证他的存活吧。
随后尾崎红叶将一切信息上报给了港黑的新任首领,并等候着首领的指示。
森鸥外沉吟了半天,转头看向漆黑的角落中坐着的太宰治,问道:“太宰君觉得怎么样呢?”
太宰治转身过来,披着的外套随之动荡着回答道:“虽然毅力很值得赞赏呢,但是很可惜。”他的眼神中平淡没有任何波澜,只觉得长泽熏坚持毫无意义。
尾崎红叶低下头不做声。
森鸥外玩味地笑了一声:“能得到太宰君的夸奖,看来熏酱还是有一点优点的。”
随后尾崎红叶听到首领说:“既然熏酱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把他放了吧,拥有这种毅力的人肯定也很适合港口黑手党,就让他成为你的属下吧,红叶。”
尾崎红叶应道:“是。”
就这样长泽熏的归属尘埃落定,他从前任首领的一个小玩偶成为了尾崎红叶的一个普通下属,并分配到了尾崎红叶手下的一个暗杀部门,但因为个人实力很普通,需要十分苛刻的训练。
后来从地牢里出来,养好伤势的长泽熏从尾崎红叶口中得知,因为没有找到首领信物,几个反对森先生成为新任首领的几个干部死了。
对此尾崎红叶漫不经心地说,似乎想要挑起长泽熏的心绪:“可惜呢,因为熏酱不知道信物的位置,这几个人就违反了首领的命令,只能这么可惜地死去了。”
长泽熏给自己上药的动作顿了顿,嘴里紧咬牙关,略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表情。
随后就听见尾崎红叶说:“妾身一直想问了,这个吊坠是很重要的东西吗?熏酱一直戴在身上呢。”
长泽熏看见自己脱下上衣的胸口有一个瓷质的小猫吊坠,许久听到自己的声音说:“是母亲给我买的一个生日礼物。”
尾崎红叶顿了顿,她自然知道长泽熏是怎么进入到港黑的,因为他的母亲为了还自己欠的赌债,将自己的儿子都卖了,而长泽熏还记得母亲曾经的好吗?多么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