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要得急,她把预付金打过去了之后,下午安装工人就把货梯运过来了。
见云初弄出这么大的阵仗,街上的人都好奇的围过来凑热闹了。
云初搬过来有一段时间了,不过在左邻右舍的眼里,她和她外婆一样,都不爱和大家闲聊,所以现在大家虽然好奇,但是顾虑着和她不熟,没人上前打听。
这种情况直到吴大|爷下班,吴大|爷就是之前顺路载过云初的守墓大|爷。
这段时间,他见云初一个人住没亲没故的,偶尔会送一些自家种的菜给她,算是能云初在清县为数不多的熟人之一。
见云初家门口堆着一大堆钢条、钢板,吴大|爷刹住了小电驴:“云丫头,你这是要做什么?”
“吴爷爷。”云初先是甜甜的跟他打了声招呼,然后才给他解释:“我想在后面安一个货梯,这些人是帮我安电梯的。”
云初之前扩建三楼的时候,大家都听施工队的人说过,当时就有不少人在私下嘀咕。
陶阿婆的这个外孙女,长得漂亮是漂亮,就是看起来不太聪明。“”
这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偏偏要弄一个三楼来当库房,到时候就只是上下两头搬腾货物,就够她喝一壶了。
然而大家怎么都没有想到,云初竟然会想到安货梯这个办法。
这一部电梯的价格可不便宜,之前旁边的居民楼有一家住五楼的住户,因为家里老人腿脚不方便,家里的儿女就合计着想要安一部电梯方便老人。
最后那家人一打听,安装一部电梯得要二十几万,再加上又跟下面的住户谈不妥条件,直接放弃了安电梯,直接在新城区那边重新买了一套电梯房,把老人接那边住去了。
这电梯云初说安就安,大家就开始凑在一起八卦了:看来陶老婆子是没少留遗产,不然云初一个小姑娘,十几二十几万电梯,怎么可能这么轻轻松松就安上了。
几个爱八卦的女人,凑在一起,既羡慕又眼红的说:“我听别人说她爸妈也没了,好像是车祸走的,不用说,这赔偿金肯定就不少。”
听到这话,一个看起来年纪最大的女人不屑的朝地上啐了一口口水,斜眼瞟了云初一眼之后,刻薄的说的:“这小姑娘那脸瘦的哟,长得就是一脸福薄相,可不就是克父克母又克夫的命嘛。” 那个女人的声音不算小, 周围的几个人都把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周围几个人都不赞同地皱起了眉头:这话说的实在是太诛心了。
她们小心翼翼的朝云初看去, 不知道她听到了没有。
小姑娘柔柔弱弱的,要是听到别人这么说她, 恐怕要伤老心了。
云初自然是听到了, 站在她身旁的吴大爷也听得一清二楚,他狠狠的瞪了一眼说话的女人。
女人知道自己这话说的是有些过了, 这会被吴大爷瞪着,心里也虚着。
她不怎么服气的冲吴大爷翻了一个白眼,当即热闹也不凑了, 一个人灰溜溜的离开人群回家了。
见女人走了之后, 吴大爷转回头看着云初, 柔声劝慰:“小初, 你别听这些人胡说, 这些三姑六婆一天闲着没事, 就是爱嚼舌根, 你可别往心里去。”
云初自然是往心里去了,只不过她本就不是能当众和人吵闹的性格。
原本她是想刺两句回去的, 可是还没等她想好该说些什么来反击, 那位大妈就已经离开了。
云初心中懊恼不已, 她的反应实在太慢了, 已经错过了反唇相讥的最佳时机。
见云初忙着招呼安装工人,吴大爷十分有眼力见的回家了。
云初也没管围在超市外的人群, 和安装工人们打了招呼之后就去前街的小炒店定餐了。
电梯不是那么快就能安好的, 这眼看着天就要黑了, 云初作为雇主,理所当然要负责安装工人们的晚餐。
云初的厨艺,偶尔煮点面糊弄糊弄自己还行,这要拿出去招待别人的话,那是实在是上不了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