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双人床,但两人已经不是小孩子,都是身高一米八的大男人了,睡在同张床上,到底也难免有肌肤接触。
更别提霍则还跟他告过白,想想自己要跟仰慕着同睡一床度过一夜,祁宴就相当努力地在做心理建设。
地基还没打完,霍则就开口说两人晚上不同寝,祁宴提着的心才稳稳落回原位。
放弃做到一半的建设,祁宴也不纠结了,大步走了进来。
霍则看着他大起大落的情绪,挑了挑眉,猜到了什么,却没说破。
两人虽然下午比赛完洗过澡,到底又在外头忙乎了一段时间,还是选择再冲一次澡。
祁宴顶着一头湿发出来时,就看见霍则捧着吹风机,正等着他。
拿毛巾正擦着头发的祁宴:“……”
霍则问他:“我动手?还是你自己来?”
祁宴认命接过:“我自己来吧。”
他在霍则的亲眼监督下把头发吹干,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霍则房里。
霍则见他已经躺下,手搭在门边的开关上。
“要睡了的话我关灯了?”
祁宴轻轻“嗯”了一声,房内倏地暗了下来,只余门口从客厅照进来的些许光亮。
霍则带上门,要掩上之前,祁宴开口。
“霍则。”
听见祁宴声音,原本只剩一条小缝就阖上的房门又开了一半,霍则探头进来,询问:“你叫我吗?”
祁宴的声音太小,霍则怕自己听错。
等了老半天祁宴都没说话,霍则便想着大概真是自己听错,便要再度带上门。
门关上前,霍则特意停了一下。
便听见比刚刚唤自己名字时还要更小的声音从房内传了出来。
“谢谢。”
霍则笑笑,关上门后,也轻轻回答:“不谢。”
被窝里的祁宴听见了,把自己整张脸都埋进霍则被子里,忽地鼻子动了动,轻轻嗅着。
苦橙花的香气随着他盖在身上的被子把他紧紧包围着,跟霍则外套上有同样的味道,只是现在的气味还要更为浓烈了些。
浓烈到,就好像霍则把他拥在怀里睡似的。
祁宴冒出半颗头,鼻子以下还掩在被窝里,一双眼半垂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凯伦的火箭炮~ 药检的结果出炉, 祁宴是阴性。
对于这预料之中的结果,每个人都没有太过意外。
只是李教练对于自己队上的队员遭受这种不白之冤,把覃俊翰的事盯得贼紧。
覃家家境富裕, 更是宠溺孩子, 覃俊翰手上能支配的零花钱原比同年纪的孩子都要来得多上许多。
然而他却没将钱花在正确的用途上, 一而再再而三往错误的道路上走, 让承办这起案件的警察也摇了摇头。
有了明确的目标, 警方很快就逮到人。
覃俊翰发觉祁宴不但躲过一劫, 甚至他自己也败露, 对于对方又更憎恨了些。
只是很快,他就没有了动歪脑筋的本钱。
李教练:“覃家破产了, 往后覃俊翰估计也做不出什么妖来,果真因果轮回, 恶有恶报。”
祁宴当时听了还奇道:“这么巧?”
李教练一直在关注, 也就多少听了点风声。
“你知道沈家吗?覃俊翰的父亲也不知工作上怎么得罪的沈家, 与沈家合作的项目全都黄了, 业界也没人再敢同他合作,公司和房子都拿去做了抵押,欠了一屁股债来着。”
他们禹檀市隶属东区,在东区一提到沈家,所有人都知道是那个当地首富, 横跨多个产业, 还经营得有声有色的沈家。
李教练继续道:“下一代经营人本醉心医学, 在神经外科上有不错的成就, 也不知道这回是什么个想法,竟突然对国内的公司上了心,这一发话, 整个东区就惯会转风向,也不知道覃家是怎么惹上的沈家,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