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关平几乎把所有人介绍了一通,聊起游泳以外的话题,祁宴没兴趣了就开始找聊天。
祁宴:“我们也会有队内比赛的吧?那几个别区的选手平常可不容易遇到啊!”
之前熙江队内也经常举办小比赛,来让选手们维持比赛的紧张感。
有时候他们也会自己找人下水游个一场。
祁宴越想越觉得机会很大。
想到能跟各方好手一较高下,祁宴眼里闪着光,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他说到一半,突然想到:“对了,听说当年姓白的也被选上过。”
白从之年纪比他们稍长些,他走过的道路祁宴如今也走上了,便觉得自己没有输对方太多,还是有跟他一争的本钱。
虽然他们就算比赛也因为年龄的关系分不到一组去,但祁宴还是将白从之视为对手。
如今自己也跟对方走上一样的人生轨迹,他就觉得起码跟人是在同一个起跑在线。
他们边走边聊,准确来说,是只有祁宴一个人在说,霍则听着。
关平不知道又看到哪个认识的选手进来,跟他们打过招呼后跟对方聊天去了。
祁宴走着走着,他忽然觉得不太对劲。
霍则好安静啊。
他停下脚步,霍则多走了两步才停下,瞥了他一眼。
眼神仿佛再说“继续啊,你怎么不说了?”,突然迸现这念头,祁宴暗自觉得心慌。
霍则的表情,好像不太对头啊……
祁宴硬着头皮走上前,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不说话也不笑,怪渗人的。
后面这句祁宴隐下,不明白霍则为何不高兴,赶上去同他并肩而行,时不时歪着头看他。
霍则无奈,叹了口气。
他看着祁宴:“从刚刚开始,你就一直提到别的选手。”
语气拔凉拔凉。
平常霍则跟他说话都是放轻语调,柔声在哄,什么时候用这种冷冰冰的态度跟他说过话?
祁宴一愣,甚至还挺懵逼。
聊其他选手又怎么了这是?
看着霍则抿唇的模样,祁宴忽然福至心灵。
他好像知道为什么了。
祁宴挑眉:“醋了?”
要不是吃醋,怎么会这般阴阳怪气?
霍则听了也没嘴硬,而是老实点头承认:“嗯。”
祁宴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心情不爽的霍则周遭空气仿佛都结了冰,平时跟他在一块儿总爱黏着他,恨不得有更多的肢体接触才好。
哪像如今,一个人走在前头,脚步虽慢,却没有回头看他。
祁宴挠头。
这可难办了。
他追了上去:“那你希望我怎么哄你?”
哄人霍则是专业户,他不会啊!
可没等祁宴想出办法,他们被选上代表队的成员人到齐后,便集合开始训练。
自由泳和仰泳被分组带了开来,祁宴只得先将此事按下,打算训练结束再想办法跟霍则谈谈。
国家层级的训练,跟学校校队比起来,层次相差太远。
即便祁宴打小接触游泳,在霍教练底下也待过好一阵子,但是以前的训练力度跟今天比起来,还是颇有差距。
今天训练结束,大半的人都已经累趴,但能被选入国家代表的也不是什么歪瓜裂枣,选手们累归累,却依旧站得笔直。
教练宣布了明天集合的时间,便放他们原地解散。
祁宴找到霍则,问他:“要回宿舍?还是要再练练?”
霍则评估了一下:“先回去吧。”
一听他们还要再练,其他人都傻了,后来听到要回宿舍,这才点了点头又坐在地上休息。
这样才对嘛,被教练狠狠操完休息都没时间了,哪来的精力再去做自主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