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总,秋老板是个怎么样的人?
盛玉宸对秋旻兴致极高,他双手交叠撑着下巴,眼睛里一闪一亮。
柏秋池坐在盛玉宸旁边,埋着头吃着烤鸭包饼,酱刷得太多,有些漫出来。
“.......他啊,挺内敛成熟的。话不太多,喜欢神隐,总是一下又找不着人了。”
“这和小柏倒是挺像的。”
葱花掉到了衣服上,柏秋池低头去拂。
“不过,小柏并不成熟,他有点幼稚。”
盛玉宸眉头一皱,继而调侃,他侧过头望向柏秋池,目光饶有兴味。
柏秋池神色自若地夹了口菜放进嘴里,他无声地咀嚼,顺势不情不愿地瞥了盛玉宸一眼。
这反映在意料之中。盛玉宸嗤笑一声,手偷偷地移到桌子底下,又不规矩起来。
“.......!”
“盛总,您怎么了?”
盛玉宸的手刚一碰到柏秋池的大腿根,手腕忽而一阵巨痛。盛玉宸脸色一变,呻吟难忍。
“没....没什么.....”
盛玉宸颤颤巍巍地缩回手,一阵疼还没缓过来。
“盛总,您多吃点。”
多吃点封住你的嘴。
柏秋池皮笑肉不笑地看向盛玉宸,慢慢地缩回了手。 常思原坐如针毡,如芒在背。山珍海味如同嚼蜡。他时不时地偷瞄柏秋池,次数多了,盛玉宸都察觉出了微妙。
柏秋池专心致志地盯着碗里的饭菜,落筷快狠准,绝不犹豫。他压根儿连头都不抬,两耳上像是装了屏蔽器,地动山摇都喊不动他。
以至于他错失了常思原的好几次眼神暗示。
“盛总,敬您一杯,雪中送炭,不足以言谢。”
盛玉宸不以为意地挑了下眉,他拿起酒杯,气定神闲地动了下手腕,才与常思原碰杯。
“举手之劳而已,不至于,不至于。”
常思原又将酒杯朝向柏秋池,表情瞬息万变,又极力克制住了。
盛玉宸再度瞥了眼俩人,眼神微凛。
一顿饭末了,三人一起出了店门。常思原贴着柏秋池走,一直想找机会和他说话。
常思原连手都伸出去了,要碰到柏秋池,盛玉宸突然一个回头,一把攥住柏秋池的手腕,将他扯到身侧。
常思原的手落了空。
“小柏,快去开车。”
盛玉宸眼神渐柔,声音被红酒浸润过,有些微醺。
柏秋池一怔,习惯了盛玉宸的厉色,这突如其来的柔情,让柏秋池不得不怀疑,盛玉宸又发起烧来,脑袋都能烫得煮蛋。
“...好的盛总。”柏秋池在常思原的震惊中绕去了驾驶座,半个音都来不及发,盛玉宸就钻上了车。
车子绝尘而去。
盛玉宸放松着背靠在后座皮椅里,他懒懒得掀开眼皮,盯着柏秋池的背影望眼欲穿。
“柏秋池,你之前认识常思原吗?”
柏秋池的右手不着痕迹地紧了下,他推了把方向盘,车轮流畅地拐弯。
“没有。”
盛玉宸似乎不太信,他撑起身体向前倾,手抓住前座,呼吸拂过柏秋池的脖子。
“真没有?”
柏秋池抬眸,与后视镜中的盛玉宸对视。
“真的没有。”
盛玉宸的表情有些说不上来,有些庆幸,又有些嗤之以鼻。
他放开了手,又松懈肩头重新靠回去。
“那么常思原是看上你了。”
“.....呜!”引擎突然炸出诡异的声音,那声音就炸在耳边,比唢呐还要刺耳。
盛玉宸蹩眉,他抬腿轻踢了一下柏秋池的椅背,嘴里不满。
“激动什么?老处男。”
“........”
柏秋池为人处事的原则之一士可做牛做马,不可饿破肚皮;士可鞍前马后,不可睡眠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