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原刚问出口,又自己抿了下嘴不讲话了。柏秋池往外看了眼,确认周围无人。他才压低声音道:“一会儿别叫错名了,我现在叫柏秋池。”
“你这助理的业务范围够广啊,周末还得伺候?”
柏秋池啧了声,抡起一脚踹向常思原。
“你快回去吧,下次别见了我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和见了活鬼似的。”
常思原同柏秋池从少年时就相识了,常思原知道这家伙怪,看着不声不响,心里小九九多了去,弯弯绕绕的像座九曲桥。
“秋......”
常思原刚喊出一单字,就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柏秋池心里一惊,赶紧伸手推了他一把。常思原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往后退。
“常总,小心呐。”
盛玉宸拉住常思原的手臂,常思原一抬头,脸更白了。
柏秋池的额角也跟着一抽,眼底倏忽闪过一丝光。
“你拿个东西也太墨迹了吧。”
盛玉宸剜了柏秋池一眼,语态自然。柏秋池与盛玉宸对视数秒,他紧攥住盛玉宸的眼睛,不着痕迹地进攻,企图判别是真是假。
“.....对不起,马上就来。”
柏秋池又恢复常态,他面带歉意,目光又扫过常思原后,才转身走。
“.......”盛玉宸松开常思原,追上柏秋池。常思原一张嘴,又急急忙忙地阖上。
地下室车库一团漆黑,灯光惨白凄凄。柏秋池按下车钥匙上的按钮,车灯闪着光,柏秋池顺势望去,从一条道中间走过去。
他拉开门,人弯腰钻进车里,他环视四周,终于在副驾驶坐的夹层里找到了包装袋。
“你刚才在那儿干嘛呢?”
车门嘭地一声被甩上,柏秋池后颈一凉,一回头就对上盛玉宸的眼睛,黑不可测。
“你和常思原在干什么呢?”
包装袋突地被抽走,柏秋池手里腾空,后背莫名被抵。
车灯也熄了光,悄然无息。 车厢本宽敞,应不狭窄。但盛玉宸一欺身,柏秋池倒觉得手脚难放了。
他动了下肩,眼神不避不闪,只不咸不淡地开口。
“我和常总打了声招呼而已。”
盛玉宸没觉得俩人之间的距离过近,相反柏秋池那一下的挣扎,叫他突生不爽。盛玉宸变本加厉,只进不退。
“是吗?离得那么近打招呼?”
缠在盛玉宸周身的气息开始一并瞄准柏秋池,他嘴里蹦出的字眼更像子弹,杀伤力极强。柏秋池甚至不需要抬头,他只要微动下颚,就能堵住那把枪。
“你在意?”
柏秋池稍动唇瓣,眼神处于背光而更显阴恻恻。暗光无数,甚带笑意。
盛玉宸呼吸一窒,很快又赫然而怒。他猛然出手推了把柏秋池,大声呵斥道:“我在意个屁!谁他妈在乎你!”
柏秋池压根儿没动,他微勾的唇角一闪而过。
“我警告你啊!饭局也是工作,少给我搞些幺蛾子,否则要了你的腰子!”
“要了去买手机吗?”
柏秋池伸手将礼品盒重新拎起来,盛玉宸被他刚才那句赤裸裸的挑衅气得七窍生烟,这会儿又听见柏秋池的嘀咕,一抬手就要削他脑袋。
“我会好好工作的,盛总。一定好好做人。”
柏秋池以礼品盒做盾牌,盛玉宸一巴掌扇下来,非但毫发无损,反倒害得自己切肤之痛。
盛玉宸疼得直抽气,一只手使劲甩,都快甩出帕金森。
“盛总,您没事吧?”
柏秋池一脸担忧,他作势要扶,却被盛玉宸死命躲开。
“滚滚滚,离我远点!”
柏秋池无声地挑眉,他自知无趣,老老实实地跟在盛玉宸身后。盛玉宸气急败坏,恨不得拿起块板砖就往柏秋池头上抡。
常思原什么意思,撬他盛玉宸的墙脚?虽然他看不上老麻瓜这个老处男,但这等行径实属恶劣,他必要扼杀,杀个片甲不留,屁滚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