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耍你了?”
“你看了一天的笑话,脸都笑酸了吧。鞋拔子都能让你笑直了。”
领子很快皱成一团菜,脖子处逐出现红痕。柏秋池微微垂眸,感觉到喉结处被手指骨节抵着。
“密室逃脱是你提议玩的,主题也是你选的。被吓晕的也就你一个,怎么能怪到我头上?”
柏秋池不紧不慢地嚅动嘴皮,眉眼也紧着只言片语趋柔。
脖子处的红痕愈发显眼,可见指甲抠皮的用力程度。
盛玉宸的下巴都因此要脱臼,掌心逐渐丧失抓力,眼看就要滑落。
“刚才我去把淋浴间冲洗了一遍,发现地砖上全是肥皂泡。是你挤多了沐浴露,脚滑没站住吧?”
“我听见动静了,就是担心你摔倒了,才敲门问问。”
柏秋池始终秉着十足的耐性解释,眼神勾着盛玉宸,一刻不挪。
“....也不知道是背你的时候闪了腰,还是刚才抱你的时候扭着了。”
柏秋池终于无声地叹了口气,热气就有意无意地洒到他的手指背上。
“....嘭!”又一只抱枕被盛玉宸抄起,这回改变了战略方针,直往柏秋池的腰上抽。
“要你管我!要你抱我!龌龊下流!”
盛玉宸用力过度,打得柏秋池只能抬手护脸,枕头芯鼓成土包,都快散架。
“你和我多大仇啊?!是杀父之仇还是夺妻之仇啊?!撬了我的公司不算,还想把我挂在广场中央三百六十度羞辱是吧?”
盛玉宸脸红脖子粗,就连眼底都被逼红了两圈,嗓子在破音边缘徘徊。
柏秋池一怔,犹豫着伸出手,却被盛玉宸一把拂开。
“老子不干了!你爱干吗干吗,老子不陪你玩了!”
盛玉宸抬手飞快地蹭了把眼角,撑起床榻就落地。
“玉宸!”
盛玉宸刚趿上鞋就疼得直抽气,柏秋池眼疾手快地从后抱住他。
“放开我!”
盛玉宸咬牙切齿地呵斥,他用手肘去击柏秋池的胸腔,却半天没使出一点力来。
柏秋池连半步都没退,反倒将手臂收得更紧了。
“我没有,玉宸,我没有这么想。”
盛玉宸站不稳,重心全往一边倾,后背一瞬间又涌上了汗。
“你先坐下来好不好?”
盛玉宸不声不响,柏秋池赶紧半抱半拉地让他在床边坐下。
柏秋池伸手覆上盛玉宸红肿的脚踝,掌心刚一触及,盛玉宸就反射性地想要收腿。
“我能和你有什么仇。”
“愿赌服输,不是咱们说好的吗?”
盛玉宸才顺下来的一口气又撺起了火。
“柏秋秋!”
柏秋池十指交握,指腹搭在虎口上几秒后,又放开。
“既然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
“其实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演讲会上。你在台上,我在台下。”
“一见如故,那会儿我已经动了心思。” “什么演讲会.....”盛玉宸立刻变得结结巴巴,舌头磕绊牙齿,说话都不利索。
柏秋池转过脸来,目光似张渔网捕向盛玉宸。盛玉宸不免紧张,身体似被禁锢,一动不动。
柏秋池的眼底颇黑,眨眼之间,光影隐约浮动,很难让人挪开眼。
“就是一个创业分享会,你可能不记得了。”
盛玉宸确实不记得。他的脑子里净记着柏秋池。记着这个人是怎么设计自己,又是如何扮猪吃老虎,豺狐之心,可以想见。
“你他妈那会儿就惦记着我呢?柏秋秋,你权倾朝野,狼子野心!”
盛玉宸眼皮一凛,顿露狠色,抬手就去抓柏秋池,结果动作慢了一拍,反倒被柏秋池抓到手心里。
“是惦记上了。但不是惦记你的公司,是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