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力量薄弱的邪祟也会因小孩身上残留的、参加祭典的大妖气息而吓退离开。
当时,我谢过了这名气息介乎于人类与妖怪之间的银发少年的情报。
而作为报答,我教了他一小段“七彩阳光”,又在系统那边得知了少年“被人类触碰到就会消失”、“未来会爱上一名人类少女与之唯一一次的拥抱也是最后一次”的情况之后,掐着系统命运的后脖颈拜托他替热心少年消除了这一设定。
系统:“……我特么还真就工具人石锤了是不?”
我:“爱你哟~”
系统:“算了算了,任务结束等回横滨把你那一堆坑麻利给我填了,鸽子老师。”
我:“咕咕咕咕咕咕!”
……
晚上,放行了两个手拉手的小可爱自个去祭典快活以后,独自一人挑灯苦读的我,铺开厚纸拿着毛笔在其上涂涂画画,开始拟定下次出兵多人团战的作战计划。
莫得办法。
毕竟,还披着人继国家主的壳子。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
头秃了好些时辰后,我甩开完工的草图,搁了笔揉着眉想要闭目养神一会儿。
恰巧不巧,脑袋磕地,视线往障子门边飘,便看见一朦朦胧胧血红色的影子在外头晃。
“!!!?”
哎呀妈呀我滴个九尾狐姥姥。
心中警戒尚未拉响,预感即将遇上点灵异事件的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坐起。
下一刻门板被拉开,定睛一看,红团子带着紫团子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
是缘一和严胜。
我这口气还未松懈,便不妙地见到紫色团子的身上此时全是血迹,人也昏迷不醒。
“发生什么事了?”
我挣扎着站起蹭过去,腿跪麻了中途还跌了一下,被清醒着的小孩见势,抬手搀扶稳住。
兴许是听到动静,蹙眉紧闭着眼的那孩子虚弱地略抬了下眼皮,小兔子一样的红眸可怜兮兮地在我面前眨了下。
“父亲大人……”
尾音颤颤巍巍的,带着不完全的哭腔,却又像在极力忍耐试图用着尽量平常的语气,没力气地极轻唤了我一声。
心疼得要死。
我扑上去慌忙握住小孩伸过来的手。
冰凉冰凉的,黏黏糊糊沾着未干的血,在以渐微弱下去的幅度颤抖。
“兄长大人替缘一去找笛子……”
还算是平静的嗓音自耳畔传来,缘一勉强着自己逻辑清晰地将事件的前因后果用几句话概括。
我这也才得知两小孩因为起了一点争执在家门口分开,尔后见兄长许久未归的缘一前去找寻,这才发现了台阶上像是被野兽袭击过之后满身是血的哥哥。
我一面听着缘一声音越来越小、自责不已的话语,一面翻来覆去查看紧缩成一团的可怜一小只严胜身上的情况。
很奇怪的,除了左肩上的血口,小孩的身体四处也没见着明显的伤口,其身上大面积的鲜血似乎并不来自于孩子本人。
一个不好的念头不由在我脑内盘旋……
不会吧……
这个时间点还不至于遇上“那个东西”吧。
而最开始之所以能放任两个孩子单独出去玩闹,一方面是我在暗中安排了几个能打可信任的守卫在远处跟着保证孩子们的安全。
另一方面,那些与银(狐面少年)交好的妖精们也答应会帮忙照应孩子避免二人走丢或是被邪祟拐了去。
理应来说不会发生这种情况才对……
可仔细一琢磨,我又觉得还真有可能是“那种东西”用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方法蒙蔽过那些妖怪的视线或者直接吓走他们,袭击了落单的严胜。
——鬼干的。
猜测再大胆一点,是鬼舞辻无惨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