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溪渐渐察觉出一些不对来,可半边身子已经慢慢软了下去。
??“唔,这还白天呢,你别闹我……”
??秦嶂低沉沉地笑了一声,突然转身将他抱了起来放在了桌案之上,低着头就亲了过来,楚越溪唔了一声,两只手都被按住,被人亲了个结结实实。
??“越溪,这定情信物我可都送了,你就让我多亲两下么。”
??楚越溪坐在桌案上,指尖碰到了什么冰凉的物件,也不知道是笔洗还是砚台,平日里他就算再怎么骄纵,也不是能在书房里胡闹的人,只不过此时被秦嶂这么哄着,又生不出一点脾气。
??“那……就亲两下,不能多了。”
??楚越溪红着脸,声音细若蚊呐,而秦嶂勾唇一笑,两只手就撑在桌案上,用鼻尖亲昵地在楚越溪脖颈细白的皮肉上轻轻地磨蹭着,感觉到这人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你我夫妻二人之间又何必这般计较,再宽限一些吧。”
??楚越溪指尖一颤,垂下眸子就看见了秦嶂眉眼温润,眼角的那一抹弧度漂亮的惊心动魄,高挺的鼻尖就在自己喉咙附近磨蹭着,无意识地舔了舔唇,露出一点舌尖。
??他脑海中嗡地一声仿佛有一根弦在这一瞬间断裂了,楚越溪呆呆地看着身前的男人,突然有一种想把命给他的冲动。
??秦嶂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突然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慢慢地将人推倒,又是一室旖旎。
??到了傍晚的时候,楚越溪生无可恋地趴在浴桶里,终于明白了什么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秦嶂不过是笑了一下,自己便意乱情迷,竟然还真由着他在书房里胡闹了一个下午。
??可就是这样让人连哄带骗地给欺负了个彻底,到了最后他心里也生不出半分怨气,他有些悲哀地靠着浴桶想着,美色如刀,他连一刀都扛不住……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等天气渐渐暖了,楚越溪褪妖骨也到了最后的关键时期,之前他还怀疑秦嶂知道了此事,否则也不会连连逼问,可后来这人又开始绝口不提,这让楚越溪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
??只不过自打那次现出原形之后,他们房间里黄二太爷灵牌前的香火便从未断过,就算楚越溪有些时候疏忽了,秦嶂也会替他将香点上。
??说来也奇怪,从哪以后楚越溪便发现自己身体好了许多,虽然妖骨渐渐褪了,可却并没有那种虚弱的感觉,他的身体里总有一团温暖的力量在滋养着血肉经脉,让他自己都感觉顺利的有些不可思议。
??但是他知道,最后一天终究是会过来的,他也逃不过那场天劫。
??果然在一天傍晚,楚越溪刚刚喂完了他那群被养的膘肥体壮的鸡,只见天际突然就暗了下来,远处传来了轰隆隆的雷声,他脸色一变,蓦地背后发寒,隐隐地有了一种预感。
??此时秦嶂在外面听着廖凡汇报了最近宫里和太子的动向,因为三皇子的动作加快了许多。
??如今皇上病危,而在百里承走了之后,太子的癔症再次发作,药石无医,如今朝廷的局势已经在他和三皇子的掌控之中。
??对外可控大局,对内夫妻恩爱,每日过的平淡而幸福,如今的秦嶂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窝在将军府中任人欺凌的废人,甚至已经不再伪装自己的伤病,开始以正常模样处理事务。
??可就在这烈火烹油繁花似锦的时候,他心里始终在担心着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楚越溪的天劫。
??算算日子,明天便是百里承当时说的最后期限。
??秦嶂挥了挥手让所有人散开,自己在书房中定定地坐了许久,腰上依然挂着当初楚越溪送给他的那枚玉佩,他手指轻轻地在上面摩挲着,最终闭了闭眼睛,叹了口气,眉宇间满是担忧。
??就在这个时候,楚越溪敲了敲房门,端着一盘东西走了进来。
??秦嶂脸色瞬间恢复了正常,温和地看着他。
??“我还要去找你呢,你倒是自己过来了。”
??楚越溪低着头嗯了一声,准备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