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乃皇族亲王,由圣上亲自赐婚,如今已嫁给秦嶂,那秦嶂的身份便与我毫无差别,这个贱婢敢出言不逊,甚至以下犯上动手伤了皇亲,该当何罪?”
??魏蒙怔了一下,涩声道:“罪该万死。”
??楚越溪冷冷地看着他,声音中不含一丝温度:“错,该夷三族。”
??阿桂此时才终于清醒过来,哭嚎着跪下给楚越溪疯狂地磕着头。
??“奴婢有罪,冒犯了熙王殿下,求熙王殿下饶奴婢一命!奴婢知错了!求熙王殿下饶命啊!”
??楚越溪看都不看他,皱着眉仔细地检查着秦嶂的伤,见只是微微破了些皮肉,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晚了,你冒犯的也不是我,魏蒙,你还傻站在那里做什么?把这女人拖到外面的大院里去打,别扰了我这里的清净,若是以后再随便放人进来,我也不饶你!”
??魏蒙叹了口气,目光黯了黯,随即漠然地将嘶嚎痛哭的阿桂给拖了出去,没过多久,外面便隐隐地传来了惨叫的声音,不过因为离得有些距离,倒是不至于吵到了主院里的人。
??“虽然流了血,不过还好只是破了层皮,我给你上点药,若是疼,你先忍着点。”
??楚越溪回过身来,从床头拿出了早就备好的药盒,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原本好不容易把这人给养出了些气色,没想到他就刚离开了一会儿,竟然又让人欺负了。
??秦嶂沉默地坐在床头,苍白的唇瓣抿的紧紧的,一声不吭。
??楚越溪给他清理了伤口又上完了药,很快就止了血,抬起头就看见他这副模样,这下更加心疼了。
??“抱歉,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有了。”
??秦嶂依然沉默着,神情似乎有些黯然,楚越溪咬了咬牙,低声哄着。
??“刚刚那女人说的不是真的,我来找你,不是为了皇帝。”
??秦嶂全身一震,若是昨天听到了阿桂的这些话,没准他还真的会相信,然而今早上他真真切切地看见了楚越溪身后的尾巴,如今他也不确定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熙王本人。
??楚越溪见他一直不说话,以为他真的信了阿桂说的,心里不由得更加着急了,而秦嶂感觉到这一点之后,突然心里一动,有了另一番盘算。
??“怀章,你别信她,我真的不是为了皇帝才嫁给你的,我……我就是想来照顾你……”
??秦嶂听着楚越溪越来越焦急的解释,不知道为何心里竟有些高兴和喜欢。
??他顿了一下,突然把楚越溪的手朝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低声道:“那你与我成婚,是心甘情愿的么?”
??楚越溪怔怔地点了点头,他嫁给秦嶂倒是真心的,这样便能日日夜夜地守在他身边护着他,当然是心甘情愿的。
??秦嶂不自觉地弯了弯唇角,抬头睁着无神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手中还轻轻地拉着楚越溪的手。
??“那我以后每天都能抱你么?”
??楚越溪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哪里还有刚刚的半点疾言厉色,一下子笑了出来。
??“当然可以,你随便抱。”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当然。”
??楚越溪笑的灿烂,秦嶂侧着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缓缓地笑了出来。
??这个承诺,他可是记下了。 ??没过多久,阿桂的惨叫声就一点点消弭了,秦家全府的下人和丫鬟无一不战战兢兢脸色苍白地站在院子里,眼睁睁地看着阿桂如何被人就那样生生打断了气。
??秦元化脸色铁青地坐在屋里里头,死死地攥着拳头,听见外面渐渐安静下俩,花白的胡须微微颤了颤,拿不准主意到底要不要出面训斥楚越溪一番。
??就在他无比纠结的时候,楚越溪倒是自己出来了,他漠然地看着阿桂模样凄惨的尸体,两只眼睛死死地睁着,似乎满是怨恨和不甘,他哼了一下,转过头环视了一圈众人,声音冰冷。
??“本王知道秦家的下人一向缺少规矩,不过那是以前,如今本王入了秦府,内院的事情便由不得你们再那样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