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能否快些?”傅青绪道。
“钱呢?”文世璋笑道。
傅青绪道:“用的着你操心,三日之内必到边瑞的帐上”。
“最少一个月,制琴这东西急不来,不说慢工出细活,只说这心情对斫出来的琴质量影响也是不小,赶出来的东西坏名声,赶不得赶不得”边瑞说道。
“另外搭我一副弦!”傅青绪道。
边瑞听了摇了一下头:“这可不行,琴是我的,弦可不是我的,如果你要弦的话一副一万七千八”。
边瑞直接报出了一个有零有整的数。
“怎么还有零有整啊”。
不光是傅青绪好奇,连着文世璋和寺岛洋介都好奇。
边瑞说道:“这弦产量极少,一是因为蚕种的问题,二是桑叶的问题,一年也就百十来副弦,而且极耗人工,所有的步骤都要人手工完成,靠的是人的经验,制出这样的一副弦,时间也要一百半左右,我觉得要这个价不贵!”
傅青绪点了点头:“那真是不贵!”
寺岛洋介和文世璋听了也都点头,他们都是玩音乐的,自然知道好东西该是个什么价,在音乐圈不存在什么物美价廉的东西。一把十万的小提琴和一把五十万的小提琴,演奏出来的东西在专业人耳中那是不一样的。
卖的贵总是有其道理的。
“给我来十副”寺岛洋介说道。
“也给我来十副”文世璋说道。
傅青绪道:“给我来五副吧”。
“打住,我哪里来这么多?对目前为止一共才九副,第十副最少要等到明年年中,这一拨的蚕都还没有养大呢”边瑞连忙说道。
现在边瑞家和二奶奶家两家人制出来的弦也不过就是小二十副,边瑞借口卖给朋友其实自己买的就占去了一小半,剩下的除了废掉的就只有八九副的样子,边瑞自己要是有那心性制到是没有问题,关健是边瑞没这份耐性,所有的弦得靠着五六个老人制,加上桑叶人手的限制,一年满打满算也就这点量。
寺岛洋介道:“琴让了你,这弦你就先让了我们吧”。
“凭什么?你家里有琴,我家就没琴么?”傅青绪眼睛一瞪说道。
边瑞发觉自己又得闭嘴了。
两个家伙吵了一会儿,直接二一添作五,一人三副。
让边瑞没有想到的是,原本自己是过来以琴会友的,谁知道这友会的不怎么样,生意到是做的飞起来了,还没有在哪里呢,先做了百十来万的生意。 等着仨人决定完,边瑞这才张口说道:“大家是不是该干点正事了?”
“对,对,喝酒!”傅青绪说道。
边瑞:“……”。
文世璋这时对着寺岛洋介说道:“把你借来的琴拿上来吧,咱们接下来以琴相和,以琴会友,大家一起演奏一个曲子!”
边瑞听了立刻拍手叫好。
傅青绪也不住的点头,文世璋和寺岛洋介都是大师级的,与他傅青绪差不到哪里去,边瑞这边虽然年轻,但是论技法论琴艺也是大师级别的,而且关健是边瑞的谱比起他们现在弹的有古意多了,越听越有味道,傅青绪相信,不光是他自己,连文世璋、寺岛洋介也会有收获。
等着寺岛洋介让下面的服务生把琴送了上来,边瑞一看两床都是古琴。
寺岛洋介介绍说道:“这两床都是明琴,一床叫响泉,一床叫中和……”。
两床明琴都是明代大家所制,虽然说音色不错,但因为明代遗琴不少,而且良莠不齐,所有明琴在市场上的表现也不一样。
总的来说,明琴现在市场价位并不高,不像是唐琴和宋琴,稍有点门道那价格跟坐了火箭一样。
寺岛洋介借来的这床响泉,也是不明代的四王琴之一的响泉,两床琴同样仿的唐琴,但是名声和价格都不一样,寺岛洋介借来的这床琴可没人家那么有名,但是音色也不输,在市场上的估价约在八十万到一百万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