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惜对屋子没什么兴趣,对院子东面的呆牛比较有兴趣,出了门便往呆牛的面前走,在离着呆牛差不多四五米的距离上停了下来。
“哈喽!”吴惜的脸上绽放出了最真挚的笑容,冲着呆牛打起了招呼。
呆牛这边正吃着草呢,主人刚从空间里搂出来的新鲜青草,根本就不想任何人打扰,因此对于吴惜的招呼声只当没有听到,扇了几下耳朵便继续嚼着青草。
呜!呜!
大灰对于吴惜到是挺好奇的,站在棚子门口冲着吴惜低吼了两声,如果没有任务在身,大灰说不定能过来和吴惜玩一玩,但是现在它负责看起了棚子里的小鸡和小鹅,自然就没有办法和吴惜玩了,于是只得在门口摆了两下尾巴,吼上两嗓子热闹热闹。
吴惜见牛不待见自己,狗似乎热情一些,于是转过了牛小心的靠近了大灰,然后听到棚子里还有叽叽的声音,于是进去看小鸡小鸭去了。
女人嘛就是见不得可爱的东西,尤其是动物小的时候,毛绒绒的小鸡小鸭很快便征服了吴惜,一个人蹲在苇围子旁边,抓起这个捞起那个,一边玩一边还嘟囔着你别跑,过来吃点东西之类的,反正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除了这几位,在西厢那边还有一群人,是傅青绪和他的两位掮客,或者说朋友也成,仨人这时候围在一起,仔细看着手上的琴。
现在这琴已经完成了八成,只剩下最后一两道漆没有上了,如果上好了漆再阴干之后,四五天时间就可以完成后面的工作。
“怎么样?”傅青绪问道。
“好料子!现在这样的老料子打着灯笼也难找,听这声音!”
一边说一边这位伸出手指,轻轻的叩了一下琴面板,随着他这一声轻叩,琴立刻发出了一阵如同古钟一般的声音,当当作响,带着几分金属韵味,十分纯美。
“的确是好琴,你觉得比起左作相家中的那床藏琴怎么样?”傅青绪问道。
左作相是现在国内的斫琴大家,南陈北左中的左就是指的这位,这位在四十岁的时候斫了一床琴,引为至宝,当时开价就是三十万,要知道那时候三十万可以在首都买一套房了,大家虽然都喜欢但是没有人舍得出价,到了后来左作相干脆就不卖了,有人出高价也不卖说是要留与子孙。
现在很多大家演奏的时候都希望从左作相的手中借到那床琴。几乎和现存的古琴九宵环佩一样的待遇,想借得看交情,有人估测现在市场那床琴的价值最少在三百万。
“不好比,因为这床琴还没有完成,但是听这音色,就算是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一百万这琴虽不便宜,但是绝不算贵,这是可以传世之琴”这位说道。
听到这位给出这么高的评价,傅青绪脸上乐开了花,从接过这床琴,傅青绪便知道自己这一百万花的值了。
琴最主要就是这琴面板,面板有这样的声音出来几乎这床琴就成功了九十,剩下的只要不做什么破坏就是一床好琴,如果是手艺精湛的老琴师,那么还能把这音色再提上一个层次,那就相当厉害了。
“不说值不值,只说这些配件就值不少钱了,您老瞧瞧满星的紫檀岳山、琴轸、雁足,好家伙这紫檀是不要钱吧,而且处理的也好,您瞧瞧这手艺,完全都是手工的啊,根本就没上过机器”这位伸手摩挲着琴头的岳山说道。
“这该是用了机器吧?”
“没有,你看到没有,机器那是高速车出来的,是一水儿齐的对称的,你再看这东西,两下微微有点不一样,这是手工用的削子削出来的,这手劲可不是一般人,而且这手艺也好!机器车的东西没了灵魂……”这位给两人解释了起来。
就在仨人聊天的时候,周政和胡硕两人结伴走了过来,两人跟两个好奇宝宝似的,已经参观完了边瑞的正屋,看过了东面边瑞的房间,也看到了西边边靖的房间,两人觉得这两房间真没什么好看的,一眼便看完了。
边瑞临走的时候,给两人也留了话,随便看,于是这两人便开始满院子溜跶了起来,厨房什么的都看完了,最后转到了傅青绪两人站的厢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