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大堂嫂看着他们肆无忌惮嘚瑟的模样实在是气不过,紧紧地拽着竹子。罗葵看她这模样,知道她要忍不住了,赶紧和二堂嫂林晓佳拉住她。“大堂嫂,别打,打了我们就上当了!”
罗葵和林晓佳等人心里也气愤十足,她们也忍了几天了,心里真是恨不得对方氏的人大打出手。但族长告诫过他们了,他们千万不能先动手!
方氏几人见他们都挑衅成这样了,简氏的人还不动手,心里有些恼怒,骂道!“你们简氏的人果然都是孬种,连打人都不敢!孬种!就你们简氏这孬种模样,你们千八百辈子都出不了头!还想挖池塘砍竹子赚钱,做梦吧!一群孬种!”
“你们才是孬种!”其他简氏的妇孺骂道!
“连打我们都不敢,你们不是孬种是什么!”
“你!……”大堂嫂她们气的脸都红了。
“你什么你!有本事打我们啊!”方氏的人见此,特地把脸伸了过去,“来,打啊,朝这打!”
“打你们做什么?你们嘴脏脸脏,打你们脏了我们的手。你们这样的人,自然该由县衙的衙役来打。”简秋栩快步走了过来,止住了大堂嫂那快忍不住的手。
“对,你们腌臜,打你们脏了我们的手!”大堂嫂朝方氏的人呸呸几声。“就应该报官,让杨大人打你们!”
“哼,报官?你真当衙门是你们家开的。有本事你们就报去,我们等着!”方氏一族的人根本就不怕,他们又没有打人,县令来了又能拿他们怎么样!到时候说不定县令判他简氏一个胡乱报官,打他们一顿!
方氏等人仰着脑袋,巴不得简秋栩他们去报官。但同时心里又认定,简氏一族是不敢报官的。
“谁报的官!”一声威严的呵声,让在场的所有人吓了一跳。
简秋栩看向来人,有些意外。她只是让覃小芮去找两三个衙差过来,没想到县令杨大人竟然来了,而且来的这么快。
方氏一群人看到杨大人以及他身边的衙差,刚刚嚣张的气势瞬间蔫了下去,有些噤若寒蝉。
大堂嫂她们虽然说着要报官,但真的见到官差来了,也吓得大气不敢吭了。
覃小芮偷偷跑到她身边,悄声说,“姑娘,我刚出村口就遇到杨大人,没想打杨大人听了我的话,就过来了!”
难怪这么快!
“是谁报的官!”杨大人走进,再一次严声问话。
“大人,是我们简氏一族!”简秋栩走了出来。
杨璞明显认得简秋栩,上一次公堂上她不卑不亢,并不像一个见到官就吓坏的农家姑娘,还有她一个人抓住王荣贵,让他印象深刻。“因何报官!”
“大人,我们简氏族人要控告方氏一族……”
“控告我们什么,我们有没打你们!大人,我们冤枉啊!我们没有跟他们打架,她这是诬告!”方氏一族还没等简秋栩说完,就叫嚷着。
“谁说我们要控告你们打人了?”简秋栩冷眼扫了他们一眼,“大人,我要控告他们抢劫!他们方氏族人明目张胆偷抢我们简氏的竹子。大人,这条河以北的竹子乃朝廷划分给简氏一族的,是我们简氏一族的财产。偷抢我们简氏的竹子就是偷抢我们简氏的财产。大人,按大晋律法,明抢他人财产该当何罪?”
杨璞看了简秋栩一眼,“诸窃盗,不得财笞五十,一尺杖六十,一匹加一等;五匹徒一年,五匹加一等,五十匹加役流。”
律法的遣词用句方氏这些人听不太懂,却都知道在大晋,只要被判了盗窃罪,惩罚不轻,于是慌张狡辩,“大人,冤枉啊!这些竹子都是我们方氏自己的,我们不过刚刚从河对面拉过来,我们没有偷抢他们的竹子。简氏族人在污蔑我们。”
“对对,大人,他们在污蔑我们,大人你一定不要被他们骗了,这些竹子都是我们自己的。”
“什么你们自己的,明明就是你们偷抢我们的!”大堂嫂大声说道。
“对,大人,这些竹子都是他们偷抢我们的!不止这些,还有好多,都被他们搬走了。大人,众人都说你公正廉明,求你为我们做主。”罗葵跟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