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人向他稍微透露了一些内情,他提着的心就放下了,什么对质,不过是野鸡门派来碰瓷而已。
这功法他是看着宋朝言改的,自从被他占为己有之后,他就每天都在揣摩这些话的意思,根本就不怕别人来问。
阚永还想客套一番,嘲讽一下,让白他们两个自己知难而退,然后他这个举动被白制止了:“少磨磨唧唧的,我问,你答。”
他这赶时间呢。
长老也很同意他的这个做法,赶紧结束滚蛋。
双方一拍即合。
白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起初阚永还能游刃有余地答上。
慢慢的他就开始需要思考,开始说一段,停一段,像挤牙膏一样一点一点往外挤。
最后几个问题他就答不上来了,第一个答不上来的时候他从容摇头。
想着不过是一个问题而已。但紧接着,下一个,下下个他都没有答出来,逐渐就涨红了脸。
可他发现这些问题都不是功法之内的,而是乱七八糟的东西,自己答不上来也很正常,他甚至还能开嘲讽:“阁下何必说这些不相干的事混淆视听。”
云定宗的长老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就是白问的问题根本和功法无关,就帮着阚永开口道:“这些问题阚永答不上来又怎样,难不成想借此造势,敲诈勒索一番?”
边上还有一位长老觉得白他们问出这些问题实在太尴尬,想着估计是宗门太小,没什么资源,只能撇下面子来他们云定宗碰瓷。
心下便多了几分同情:“瞧几位远道而来,想必也不容易,功法一事或许只是误会,我们云定宗就不与你们计较了。”
他出来打了个圆场。
可另一位长老就不这么想:“怎么能不计较,这事要是被他们造谣成功,可不是抹黑我们云定宗的形象。”
白非常赞同这位长老说的话,觉得他很上道:“你说得对,这必须得计较。”
紧接着,白就甩出了宋朝言当时改功法的时候,引用的那几份来自万界的功法,并且解释了他刚才问的那些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
因为起源于万界,如果要化用这些知识点,就必须要理解他刚才的那几个问题。
就像要解一道函数题,首先得认识数字,并且认识符号和计算方法,接下来才能解开这个题。
而答不上题的阚永,就像是不认识符号的答题者一样。白把功法甩到他面前,分别报出页码,那些化用的句子在第几章第几页第几行。
白不屑的说道:“你连刚才那些最基础的问题都答不上来,怎么可能把这些知识融会贯通地运用到功法里面去,这份功法,以你的水平还写不出来。”
这一系列操作如同王炸,炸的阚永哑口无言,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根本就没想到别人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揭穿他,毫无准备,也无从准备。
哪怕他把这份改的功法背诵的烂熟于心,也没办法回答出白问的那些刁钻的问题。
周围的长老先是翻了下白丢出来的秘籍,一下子就被上面精妙的描述,独特的思想给吸引住了目光,这种品级的功法浑然天成,不可能为了污蔑阚永,特意安插进去几句话。
而且见到阚永这种手足无措的表现,他们就知道,这功法肯定不是阚永自己改的,而是另有其人。
刚才那位说必须要计较的长老:……
阚永没有讲话,他还在组织语言,思考对策,他不想就这么承认他把宋朝言改的功法占为了己有。
白见他这幅想要垂死挣扎的模样,他急了,他真的不想和这种人纠缠,他特么赶时间呢:“今天我来这里,也没什么别的目的,就是来替宋朝言正名的。”
“你们刚才所见的功法,都是属于他的。阚永,你不想说,我就都替你说了吧。当初你选了宋朝言当指导师兄。”
“宋朝言就给你改了这份功法,你一边说这份功法让你走火入魔,一边又把它占为了己有,署上自己的名字,任其传播开来,成就了你如今的天才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