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颂秋依旧背着焦望雨,而他背上那人不同于酒后在瞎胡闹的程尔,倒是睡得十分安分。
他问:“濮哥,你还好不?”
刚刚在外面吹了吹风,濮颂秋觉得自己稍微好些了,他踩稳台阶,回答:“我没事儿。”
“你们俩睡一间,没事儿吧?”
简绍为什么会这么问,濮颂秋是清楚的。
“放心吧。”濮颂秋说,“我照顾他。”
简绍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简绍是知道濮颂秋对焦望雨那些心思的,但还真不至于小说看多了就过分脑补,他相信以濮颂秋的为人,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四个人,两两一组进了屋。
濮颂秋把焦望雨小心翼翼地放下,对方始终闭着眼,眉头紧锁,被放倒在床上的时候,皱着眉嘟囔了一句什么,濮颂秋没听清。
濮颂秋其实不明白,今天他们四个究竟怎么了,一个赛一个的能喝,好像恨不得把过去那一年没在一起喝的酒都给喝回来。
焦望雨在床上翻了个身,趴在那里,毫无形象可言。
濮颂秋给他脱掉了鞋子,又脱掉了大衣,然后扯开被子,给他盖好。
自己也喝得头晕,但就是不想走开。
濮颂秋在焦望雨的床边站了好半天,看了好半天,只觉得浑身燥热,口干舌燥。
他是有冲动的,这个年纪的人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满面/潮/红、毫无防备地躺在面前,怎么可能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但是,他不敢,什么都不敢做,他仅存的理智也告诉他,不行,不能,不可以。
事实上,无论是他们朝夕相处的那半年,还是他离开的这一年,濮颂秋都有自认“犯错”的时候,他也有欲/望,也有克制不住的时候,幻想着对方,偷偷地做可耻的事情。
幻想中的焦望雨大概就是现在这样,闭着眼睛,嘴唇微张,白净的脸泛着红晕,对一切无知无觉,并不知道自己在被“深渊”凝视。
濮颂秋的呼吸愈发急促/粗/重,他赶紧收回视线,转过身去,走到了另一张床边。
或许自己还是犯了个错误,刚刚就应该让简绍来照顾焦望雨。
他站在另一张空荡荡的床边,盯着铺得平整的床走神。
身后传来一声软糯绵长的shen 吟,直接让濮颂秋心脏骤停。
他回头,看见焦望雨抱着被子在床上翻身,依旧紧闭着眼,看起来似乎很是难受。
毛衣的下摆被卷起,露出细嫩的腰,长腿/夹/住白色的棉被,看得人心神荡漾。
濮颂秋站在那里深呼吸,然而,人类在对抗欲//望的时候,总是不得不甘拜下风。
当他不受控地走到焦望雨床边,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滚回去,可那声音实在太微弱,微弱到被他自动忽略了。
濮颂秋吻了上去。
是酒精作祟吗?
可以把罪名都归咎到酒精身上吗?
不管可不可以,他都这么做了。
他几乎是压在了焦望雨身上,含住了对方的嘴唇。
是的,这一次他不再像那年秋天的那个夜晚一样,只是小心翼翼地亲吻对方的额头,这一次,他真的抱住了对方,认真虔诚地亲吻。
他做梦梦到焦望雨时都不敢做的事,幻想着对方□□时都轻易不敢越的雷池,就这么,实现了。
被亲吻的焦望雨醉得厉害,半梦半醒,想要睁眼却只觉得眼皮沉重抬不起来。
他能感觉到有人在吻他,却无法看见对方是谁。
可这人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像是很多个夜晚他用来安慰自己时想象出来的场景。
几乎一模一样。
跟他自 W时想象的来自濮颂秋的拥抱和亲吻,几乎一模一样。
他条件反射一般去回应,可是在他回应的瞬间,对方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