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四目相对,焦望雨似乎明白了濮颂秋问的是什么。
他也笑了,也问对方同样的问题。
“怎么办?”
怎么办?
焦望雨说:“我行李箱里有可能用得上的东西。”
说出这话,他害羞得不行。
那些东西是他下了火车之后硬着头皮去买的,付钱的时候尴尬得不敢抬头。
他其实没想到今晚就做,只不过觉得迟早用得上。
濮颂秋很意外,意外到两人往回走的时候,他不小心踩了好几次水坑。
回宿舍的路上,他们谁都不说话,濮颂秋的右手握着伞柄,焦望雨的左手握着濮颂秋的右手。
夏夜,又下着雨,凉快得很,然而他们两个人却是一身的汗。
从校门口到宿舍的这条路变得好长,走了好久才走完。
濮颂秋掏出钥匙开门,一进屋,灯都不开,他们就拥在一起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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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焦望雨的行李箱收拾得非常整齐,东西放得也很有条理,但他们打开箱子的时候,只能空出一只手来乱摸。
碰到的衣服随手丢在一边,拿到的东西胡乱拨到别处,箱子就这样被弄乱了,那被焦望雨藏在里面的东西也终于被找到了。
一盒没开封的安/全/套。
一瓶没开封的润/滑/剂。
濮颂秋用力地攥着,把外面的包装纸壳生生给捏皱了。
他问焦望雨:“真的做吗?”
“哪有这么问的?”焦望雨想了好久,只是一直不敢提。
不好意思。
而且他总觉得应该会很疼。
焦望雨这人,怕疼,十七八岁的时候打针都能委屈得眼睛泛红,要不是因为觉得丢人,他还真能哭嚎两嗓子。
就是这样的他,加上那典型的遇事儿就逃避的性格,如果不是真的太喜欢、太想要,他还真能忍一辈子。
焦望雨看得出濮颂秋的犹豫,他问:“你在犹豫什么?”
濮颂秋盯着他看,在黑漆漆的宿舍里,只能听到外面的雨声。
这雨似乎下得更大了,把这个世界淋得湿乎乎的。
濮颂秋的沉默让焦望雨有些不安,他微微皱眉,有些失望。
然而过了会儿,在他准备走开的时候,却突然被抱住了。
濮颂秋紧紧地抱着他,双手在焦望雨身后快速地拆开了润/滑/剂的包装。
“本来是在担心你,”濮颂秋拆包装的时候,手有些发抖,好半天才打开,“怕你疼。”
焦望雨突然明白,原来对方并不是不想跟自己做。
他终于松了口气,笑着抱住了濮颂秋。
“我还以为在你眼里我那么没有魅力。”
“不会。”濮颂秋亲了一下他的耳朵,“谁都比不过你。”
黑暗潮湿的雨夜,他们变得很大胆,那些平时走在阳光下的日子里说不出口的话、做不出来的事,好像在这个时候跟这雨一样肆无忌惮地流出来了。
宿舍的单人床,两个一米八多的大男生总是担心它会承受不住。
焦望雨抓着床边的铁质护栏,眼泪还是蹭湿了濮颂秋的枕头。
这一晚,世界说安静也安静,说吵闹也吵闹。
至于他们两个,说疼也疼,说痛快也痛快。
濮颂秋跟焦望雨第一次一起挤在一张床上睡觉,窄窄的小床让他们彼此紧贴,甚至不敢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