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从空中掉了下去,和土地来了个前所未有的亲密接触。
五条悟站在他的身边,遗憾地发现这家伙还是没醒。
“究竟是在河里泡了多久啊……”白发青年面色无奈,手上却堪称狠辣地对这家伙开始物理唤醒,“我才不要背着一个人去港黑,太丢脸了。”
终于,在五条悟坚持不懈的动作下,太宰治“哇”地一声吐出一口水来,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黑发少年躺在地上,望着天空中刺眼的阳光,喃喃道:“是哪个白痴救了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疲惫地闭上眼,嘴里却还是不依不饶地威胁着人:“我可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哦,看我不把你这个阻碍我自杀的家伙直接干掉。”
然后,他听到旁边传来一道冷气森森的熟悉声音:“是我。”
太宰治:“……”
他猛地坐了起来,不可置信地大叫道:“为什么五条你今天会这么好心?!以前也没见你有来救我啊?”
“告诉我,”太宰治脸上是遮掩不住的喜色,他几乎要伸出手来和五条碰个拳,
“难道是天人五衰终于倒闭了?”
五条:“……”
太宰治终于因为自杀的后遗症变成弱智了吗?
五条悟提着自己的甜品,冷漠开口:“不,只是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而已。” 当天五条悟究竟和太宰治说了什么, 没有一个人知道。
而在他们交谈结束后不过一周,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就席卷了整个横滨。
——由那个怪异的组织,名为“mimic”的组织, 所带来的如同狂风骤雨一般的疯狂袭击。
横滨又重新陷入了不安稳的混乱,就和之前龙头战争时一模一样。
而在这场越来越盛大的战争里, 唯一一个依旧清闲着的组织,就只有陀思妥耶夫斯基所在的天人五衰了。
毕竟mimic能够这么顺利地在横滨挑起事端,这位好心的俄罗斯人实际上也功不可没。
五条悟有时候会和果戈里一起出门去吃甜点,而后再单独一人提着一整袋零食去拜访侦探社。
毕竟武装侦探社比起港口黑手党来,也算得上是平静安宁了——如果忽略掉各式各样的袭击的话。
事态愈演愈烈,而五条悟总是能从陀思妥耶夫斯基和Lupin酒吧三人组手上得到详细的信息,勉勉强强还能够理清楚目前的局势发展。
除此之外, 白发青年就如同幽灵一样在这座城市里晃悠——芥川龙之介的受伤、坂口安吾的背叛, 还有逐渐沉默下来的酒吧,全都被那双危险的六眼收录了下来。
这是一个好机会。
五条悟越发在心底肯定了这个观点。
他下定了决心后,直接掏出手机, 给果戈里打了一个电话。
***
安德烈·纪德披着破破烂烂的灰色袍子, 神色呆滞却又仿佛带上了几分扭曲。他的眼里闪烁着光芒——那是将死之徒回光返照的狂热光芒, 比岩浆更炙热,比太阳更刺眼。
他低着头,在mimic破败的基地内喃喃自语:“织田作之助……作之助……他才是我的天命之人,我终究会被此人杀死……!”
在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建筑外部的街道上面,五条悟和果戈里站在那里, 正探听着他说的话。
五条抖了抖耳朵,满脸都写着无语。
由于五条悟不打算对纪德下手,对方和织田作之助十分相似的异能力“窄门”自然也就没有启动。
青年咳了两声, 对着自己旁边的果戈里说道:“看来我不得不拜托你这件事了,尼古莱。”
果戈里带着宽容的笑意回望向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令人惊喜的意外吗?”
“确实算是个巨大的惊喜,”五条悟慢吞吞地回答,“那位安德烈·纪德先生好像单方面地把织田作当成了自己一生的宿敌。”
果戈里微笑:“?”
五条悟解释,虽然他的话实在是不好听:“类似于你单方面把费奥多尔当做自己的挚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