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能证明我对三水君的怀疑是错的,这或许是他们想让我们自断一根臂膀的阴谋。”池内樱子道。
池内樱子是真的相信陈淼了,苦肉计,那是一次就够了,哪里需要三番两次的,万一出个意外,那不是前面所有的布置都白费了?
何况还是调动这么多人力和物力来配合?
前天的那一场刺杀是何等的凶险,陈淼乘坐的汽车都被狙击手给打爆了,小七也受了伤。
如果小七不是在胸口放了一块钢板,这是不是故意的池内樱子不知道,但狙击手用的是加了料的弹药,射程更远,穿透力更强,两百米距离,就算胸口垫了钢板,那也是能够击穿的。
当时那种情况下,谁都没办法算的那么准,而且后来的交火,那狙击手是真的想要陈淼的命,没有一点儿手下留情的意思。
池内樱子悄悄勘察过现场,分析过现场留下的弹痕和轨迹,甚至做过现场重置。
陈淼和小七真的是侥幸活命,当然也是因为他及时打电话叫了唐克明过来,不然,还真不好说。
“谢谢樱子小姐的信任。”
“三水君,以前的事儿,樱子多有得罪,还请你多多谅解。”池内樱子道,“今后,我们两家携手合作,为了日本和中国乃至东亚的共荣和平努力。”
“为了共荣和和平。”陈淼装出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道。
“告辞了,三水君。”
……
池内樱子这边算是解决了,暂时她是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了,陈明初的问题也该彻底来一个了断了。
于私,他也算是帮过自己,算是有恩,但于国,他是变节者,出卖过袍泽,做了汉奸,卖国贼,抓过抗日分子,镇压过百姓,双手是沾了血的。
国法难容,死不足惜。
原先是暂时留着他一条命,看后续事情的发展,现在看来,已经不需要了,该送他上路了。
但还有一个人,现在关在‘霖’记的拘留所里,他还不知道如何处置,凭借他的能力,保她一条命还是能做到的。
就是不知道她今后会怎么样,先关上一段时间,等事情淡了之后再找个机会把人放出来。 安全屋内,羊倌术后刀口感染,烧了一整天,都快把人给烧糊涂了,不过,他最终还是抗下来了。
到第三天的早上,烧渐渐退了下来,人也恢复了少许的意识。
陈沐和小火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一天,总算是可以松一口气了,当然,如果没有那个药箱的话。
羊倌的伤还真未必能撑到他们找到药。
因为撤退的仓促,就算安全屋这边有备用的药品,常规外伤处理问题不大,可一旦上升到了手术之后的护理和感染,那就难处理了。
如果没有药,就只能靠人自己扛过去,那羊倌的情况,多半是抗不过去的。
这药是谁送的?
陈沐一直都在脑海里问这个问题,可是自己和羊倌藏在2号仓库,他怎么会知道,难道自己露了行迹了?
这个人一定来过四海货栈,可来过四海货栈的人,那么多,他怎么知道是谁,当时他跟羊倌躲在地坑里,又没看见。
这个太不好猜了。
躲了一天了,该出去打听一下情况了,陈沐不敢擅动,而且至少需要留下一个人在家里照顾羊倌,只能让小火出去打探消息。
等待考验的是一个人的耐心。
羊倌烧渐渐退下之后,人清醒的比较快,但身体相当虚弱,陈沐去厨房给他熬了白米皱。
喂了他吃了一小碗后,等羊倌熟睡后,他自己也禁不住疲倦,坐在床头歪头打起了瞌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一睁眼,看到面前多了一个人,他吓了一跳,伸手去摸腰后的手枪。
“头儿,是我,别紧张。”小火的声音响起。
“你可吓死我了。”陈沐松开已经握住的枪柄,坐起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一点儿声响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