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云怀疑盯上她的就是那些看守者,她想报警,但如果报警,就会牵扯出她收过的信和钱,况且她也交代不出匿名人士的任何信息,她开始犹豫挣扎。
没有人可以商量,关小云焦躁神经质地到处写“他们盯上我了!”,写了很多。
那群看守者盯得很紧,关小云想逃跑,可景区前后门都有人盯守,根本逃不出去。她只能先躲起来再想办法。
那时候关小云还天真的以为,看守者们只是盯着她,不会杀人灭口。后面的事都是她没有想到的,一步错步步错。
关小云因为一念之差害了自己,她躲藏的这段时间后悔不已,程金被杀的那时候,她怕得要死,更是想过自杀。
但她没那么做,她不在了,爷爷怎么办。
关小云突然站起来:“我爷爷呢?”
众人在忙着梳理关小云所说,他们闻言,都没和她对视。
“我爷爷呢?!”关小云被不好的预感充斥,她煞白着脸,哭红的眼睛瞪大,“啊!我爷爷去哪了?”
“死啦!”有人火爆地吼道。
关小云呆滞地看过去:“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她推开几个人,往对方那边去,结果还没走两步就往楼下栽。
张琦及时把人接住:“晕了。”
陈仰说:“先放着吧,我们理一理线索。”
楼梯上的众人以小队或个人模式散开,陈仰拧开楼梯口的门走进去,他把尸体往外拖了拖,放在门口。
“解题的方向错了。”陈仰自言自语,“我还以为遗书里的‘他们’是指管理处的刘值等人。”
“体验馆,体验旧时代的声音,是有画面可以观看,还是用耳朵听?看守者是当年目睹异变的那群老家伙吗?也有可能是他们的后人。”
陈仰捋着思绪,目前的进展全部推向了明天的旅游节。关小云没碰圆盘,体验馆还是封起来的样子,那明天会有意外吗?
叶宇和程金都死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和关小云一样,进去发现不对劲就跑了。
陈仰随便在地上坐下来,他让朝简检测自己的体温和心跳:“我感觉我的阈值升上去了。”因为现在的他挺平静的。
朝简检测了一番:“没事,有波动是正常的,不用管。”
陈仰把手给朝简,让他捏。
楼道里隐隐有细碎声音,陈仰很熟悉,那是药片在瓶子里碰撞的声音,他往楼下探了探头,发现乔小姐在吃药。
陈仰忍不住出声,关心地询问:“乔姐,你怎么了?”
乔小姐咽下药片:“治性瘾的。”
这回答直白到了极点,陈仰听得抽口气。怪不得她在这里没有和哪个任务者纠缠,也没接近Npc们……
毕竟不论是痕迹,气味,还是状态都能看得出来。
乔小姐收起药瓶,手指在卷发里穿梭,指甲油换成了正红色,被她雪白的肤色一衬托,艳得让人移不开眼。
本来她是个享乐主义,命运给什么就接什么,权当是放松解压了。
去年年底发生了一件事,一个床伴的老妈找侦探查到她的住处,要给她下跪,求她放过自己儿子。
那儿子也给她下跪,求她别不要自己。
乔小姐突然就厌倦了那种生活,厌倦了以性爱的奴隶生活,她想看看瘾能不能戒掉。
医生很温柔,药也不难吃,于是乔小姐开始接受治疗,渐渐的,药物和生长在她骨子里的欲望产生了斗争。
陈仰抓捕到乔小姐眼里一闪而过的躁郁,他怀疑是那药的副作用把她送进了这个审核任务。
“我怎么什么都跟你说。”乔小姐悠悠道,“小仰仰,你是我闺蜜。”
陈仰:“……”
“这次醒得倒是很快。”乔小姐刚说完,墙边的关小云就踉跄着朝门口跑来。
“啊——”关小云撕心裂肺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