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这寄信地址不对,我来看看。”
赵想容一宿没睡,把能记得的贵重物品都清点了遍,再把周津塬的指纹消除,又熬夜拆了很多快递,其中找到了涂霆送来的苹果表,但在其中,依旧没找到他寄来的信。
“我离婚后就已经不住在这里。”赵想容郁闷地说,“这是以前的婚房,我打算收拾旧东西,把它卖出去。”
涂霆沉默地听着,脸上没有表情:客厅里的角落里还有积水,赵想容昨晚边骂边整理,把客厅弄得很乱,他在其中看到一块新的苹果表包装。
但他只默默听完,搂住她的腰,笑着道:“我现在送你回家,认识下你的新公寓?”
车缓慢地开出小区,赵想容的左手都被涂霆的右手拉着,在要出小区前,他们俩亲密地接了个吻。
赵想容慵懒地推开他:“不合适吧,会不会有狗仔拍到?”说这话的的同时,那一双眼睛诱惑着他,随后微微一笑。
涂霆还是戴着墨镜,很酷的样子:“都怪你。“
涂霆把车开过一个路口,早上七点,星巴克已经开始营业,他看着那标识,问:“饿不饿?买杯咖啡给你?”
赵想容撒娇:“那你给我买。”
涂霆不说话了,显然心情很好,他答应了。
车再开过一个路口,涂霆车停在路边,随后老练地取出口罩和墨镜。赵想容看着涂霆做贼一样,穿过人行横道,匆匆跑进星巴克。
就在这时候,赵想容看着周津塬也提着一个咖啡袋,他和涂霆擦肩而过,从里面走出来
赵想容简直就像见了鬼,她立马把车窗降下来,“喂”了声。
声音不大,但隔着几十米,周津塬好像一下子就听到,抬起头来。
两个人都略微怔住,赵想容先叫住他,但惊讶更甚。她完全不知道周津塬怎么出现在旧公寓旁边的星巴克。她下意识地看他衣服,皱巴巴的,难道刚和苏昕度完良宵?
周津塬的表情更平静,简直就像见到她,是很正常的事情。
赵想容立马把车窗升上,暗自悔恨为什么沉不住气。她为什么总是沉不住气?
周津塬很快走过来,敲了敲她的车窗,示意她降下车窗。
赵想容隔着车窗,冷漠地看他,她不想和他说话。
周津塬很清楚记得,赵想容以前在大学追他时,在各种地方等他,她永远穿着昂贵且暴露的服饰,期无忌惮,朝他抛着飞吻。二十岁的赵想容,她的美丽几乎是杀气腾腾,能让周围的人都感到空间被侵犯。反而是三十岁后的赵想容,眼睛里有了几分犹豫和平静,露出几分少女的姿态。
是她写信给自己的吗? 周津塬刚刚过马路时, 留神看了一眼这辆suv的车牌,猜出她是坐其他男人的车而来。
他面无表情, 想拉车门。
赵想容早就将车门反锁,周津塬一挑眉, 低头从兜里掏出笔。
仿佛所有的医生, 有随身带笔的习惯。周津塬匆匆地在外卖袋上写了什么,又将装着咖啡和三明治的纸袋挂到后视镜,伸手拍了拍她的车顶,转身走了。
赵想容这才想明白, 他估计从医院值完夜班, 顺道来看看她家被淹透没有。这早餐, 估计也是给她买的。
周津塬独自绕到偏僻的小巷子,没一会, 身后就有高跟鞋响起。有人急急忙忙地来追他。
他摒气回头。
下一秒,大杯的冰美式就精准地朝头部泼过来。
赵想容手里捏着透明杯子,正站在他身后。她的面容冷冰冰地,伸出手:“还给我。”
周津塬险险地咖啡躲过去, 但衬衫袖口依旧被淋到。
他还没说话, 赵想容又直接把周津塬为他买的三明治摔过来。她才不管别人的心意,什么医生,什么明星,只要男人惹她不高兴了,都爱谁谁。
周津塬对女人的绅士脾气,完全在婚后被赵想容磨炼出来。但是, 他也已经很久没应对赵想容的烂脾气,一股恼火顿时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