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住了话头。
一个人鱼拖着一张凳子来结账,她自然地拿出一只没用的秤。
卡莎看贝拉很忙,便把心思放在贝拉屋子里的工具上。
她很聪明,手也巧,秤就是她第一个复刻出来的。只可惜最近大家好像都有了秤,她的生意冷清了下来。
也许,她可以把这些都学会。
这样就会有人鱼关顾了。
……
裴斯回到寝殿察觉到不对。
那奥多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但这里多了一只人鱼。
那只黑发的人鱼坐在她的桌子上,怡然自得。
梅看到裴斯,惊喜地笑起来,甚至友好地伸出双手。
“我终于等到你了!”
她瞬间觉得周围的海水有了异样,举起双手:“别这样,小海王,我没有恶意。”
裴斯关上门。
梅主动靠过来。
裴斯冷冷道:“你最好别动。”
梅叹了一口气:“你要信我呀。我是来帮你的。”
裴斯才不听梅说了什么,她的目光在那奥多身上。
他静静地坐在一边,手上的光晕明明灭灭。和平常一般。
这就是最古怪的地方。
他对这个闯进来的人鱼没有反应。
“你对他做了什么?”裴斯的眼里尽是寒霜。
梅很无辜地瞪大了眼睛:“我只是想和他和平相处!”
裴斯不理自来熟的人鱼:“那奥多。”
那奥多抬起头。
——
没有异样。
“他是你的爱人?”梅凑到裴斯身边。
梅伸手摸了摸那奥多的脑袋,那奥多没有反抗。
裴斯知道,在那奥多的世界里没有反抗,就是亲近的意思。
她不知道为什么,情绪有点不对。
梅:“你不回答,那就不是喽。”
她嘻嘻一笑:“既然你不要,那他可以当我的情人吗?”
“他长得好,我喜欢。而且你看,我可以和他相处的很好。” 冰块凝结,梅的脸上还挂着笑脸。
裴斯看着面前被冻住的人鱼,一挥手,无数的冰锥扎在冰冻的梅身上。
她和冰一起变成了碎片。
裴斯生气了。
看见那奥多乖顺地在梅的手下,心口闷了一下。这异常又微小的酸痛,就连她都不知道为什么。
裴斯扪心自问,她不爱他。
灰线居然还窸窸窣窣地在冰块中抖动。
梅发出声音:“你为什么生气?”
“我明明是个好选择。”
“你把他藏起来,去哪里给他找情人?他到了要熟的时候,没有女人他会发疯。”
“你有不碰他,为什么不给我?你在生气什么?”
裴斯:“你闭嘴!”
她意识到自己的劣根性。
被她划定到自己所有物区域的人和物,就算是毁了她也不愿意交给别人。
前些日子想要给那奥多找一个性、伴侣的想法根本是无稽之谈,有她在,她怎么能允许那奥多另寻新欢?
她就是恶劣地看不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
裴斯掐着那奥多的脸颊,面容阴沉地可怕。
那奥多看着裴斯,少年的目光清澈而干净,好像不明白她为什么生气。
裴斯一口咬在那奥多的脸上。
“唔。”那奥多皱紧眉毛。
他动了一下,忍着痛没有挣扎,很乖很乖地坐在那里。
裴斯下手很狠,血液顺着她的牙尖滴落到薄唇上,淌到嘴里。
舌尖的血腥味让裴斯清醒了一点,她松开嘴,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