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一般人是不会把只有几面之缘的人的脸给记下来的吧?正常人只能记个大概才对。
公孙策手里的笔放也不是拿也不是,好气又好笑,道:“你可善丹青?若是言语无法描述,你来画吧。”
晏良摇头,道:“除了算命,我什么也不会。”
公孙策默了默,他早年为了断案也曾扮作算命先生,知晓算命一事多与求卜之人心思相关,与天地自然其实无甚联系。可晏良坦荡荡地说出口,却显得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
他顿了顿,又看向庞昱,问道:“小侯爷可能描述出徐一为此人的样貌?”
庞昱把头摇成拨浪鼓:“不能不能,我只一次近距离与他相对,只记得他额上那道疤和一双很凶的眼。”
公孙策无奈,只能自己问着一些细节,听晏良的描述试着画出来,可画出来的成果晏良看着只有五分相像。
最后只能不了了之,那张只有五分像的画像被公孙策给了展昭,让他去给王朝马汉等人看看,若巡街时注意到与这样貌相似的人便来通知他们。
问话结束后,晏良和庞昱被安排住进了厢房,两人房间挨着,旁边便是展昭的屋子。
包大人道:“庞太师今日早朝结束后让本府替小侯爷安排个好房间。”
庞昱感动极了,心想不愧是他爹,一直记挂着他。
晏良瞄了眼包大人黑沉沉的脸色——尽管包大人的脸一直都是这么黑,觉得两人早朝结束后的对话定然不是像包大人所说的那般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w
周六愉快????` 春风拂柳, 阳光明媚。
白玉堂斜靠在船舱外,一腿微屈,手里拿着鱼食投喂湖中游鱼,眉眼低垂, 嘴角含笑, 说不出的潇洒恣意。
小柿子蹲在船边直勾勾地盯着湖中的锦鲤, 咬了一口手里捧着的糕点。
白玉堂微微侧头,看到她的眼神, 心里一动,问道:“想吃鱼了?”
小柿子:“嗯。”
白玉堂:“……”
他们到汴梁近七日, 白玉堂除了替晏良带饭, 便是带着小柿子逛这汴梁城。汴梁城繁华热闹,景色也美,白玉堂欲赏美景, 而小柿子却只奔着这城内大大小小的美食。
白玉堂无言片刻, 道:“午时我带你去望仙楼吃鱼, 你先吃这糕点罢。”
小柿子模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好。”
白玉堂把手里的鱼食扬远了,看锦鲤们朝那处奋力游去,不一会就围成了一个圆, 争相抢食。
鱼食被吃完后鱼群正要分散,又有人往那处洒了一把鱼食,顿时吸引了更多的锦鲤围在那处。五颜六色的锦鲤上下浮动, 密密麻麻地失去了原本的艳丽,显得刺眼,甚至令人反胃。
白玉堂抬眼看向对面画舫,方才抛鱼食的青年站在船边看他, 道:“兄台好雅兴。”
他说这话时眉目含笑,语调轻快,本该是让人感到亲切的态度却因居于高处而让白玉堂有些不爽。
那青年见白玉堂不搭话,也不显尴尬,问道:“在下赵禄,敢问兄台名讳?”
“白玉堂。”
白玉堂看也不看他。
“锦毛鼠白玉堂?”赵禄拱了拱手,“久仰大名。”
“我怎不知我还有大名可仰?”白玉堂挑了挑眉。
“近日汴梁城上下传遍白五爷捉回安乐侯庞昱的消息,岂不是大名鼎鼎?”赵禄言语中暗含深意,就等着白玉堂回答后继续问下去。
白玉堂不置可否,开封府传出去的消息都说他把庞昱给捉了回来,唯独没有晏良的存在。不过若是将晏良护送庞昱的消息传出,想必也会引起公愤,千夫所指。因此他们才未透露出晏良的消息。
赵禄同白玉堂搭话,奈何白玉堂一直显得冷冷淡淡,他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心里产生几分不悦。
不过是一江湖草莽,还自称五爷,锦毛鼠说的好听不还是老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