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能回去，真的让他放弃……
迪克的手收紧了。
夜翼反手回报着这个用力拥抱自己但却仍然注意着胸口伤势的小迪克，18岁的自己体温比现在的自己要高上不少，温暖的不行。
布鲁斯看着两只贴着蹭毛的鸟儿，张了张嘴巴，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刚进入蝙蝠洞的提姆目光迷离地欣赏“当我28岁回头望去，满满都是我18岁的影子”的罗宾夜翼拥抱绝美画面，红罗宾先是呆了要半分钟才回想起来自己要干嘛。
“布鲁斯，”小红鸟把自己随身的U盘插到了蝙蝠电脑里面按了一段密码之后把泰坦那边的资料转接给蝙蝠，然后转身开口，“渡鸦和我说她联系上了另一个渡鸦。”
“嗯？”还在享受着被年长的自己顺毛的迪克转头看向红罗宾。
提姆面对迪克笑得很温柔——如果达米安在这里怕不是鸡皮疙瘩都能拼成一个GCPD。
“迪克，”红罗宾的蓝眼睛里面充满了母性的光辉，“你可以回家了，想不想家呀？”
……
现在就是迪克也起了鸡皮疙瘩，提姆这语气好像在面对13岁的他：“……谢谢你，还有渡鸦。”
夜翼无奈地摇了摇头，本来提姆就崇拜他，他们两个在提姆初当罗宾的时候迪克就体会到自己兄弟的厨力——但在面对罗宾迪克的时候，夜翼迪克的吸引力显然就没有那么大了。
“可以回去了，”夜翼捧着罗宾的头额头抵着额头，“你可以回去找蝙蝠侠。”
大概过了两秒钟，夜翼用自己的拇指指腹蹭了一下迪克的眼角：“别老是和他斗气。”
迪克想到了自己从火风暴身体里出来的时候被现在的布鲁斯紧紧抱住的夜翼。
他于是抬头看向蝙蝠侠。
穿着蝙蝠盔甲的布鲁斯双手抱胸，看到小罗宾盯着自己，露出来的嘴唇无奈的笑了：“乖一点。”
罗宾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好吧，”他从夜翼的身上爬了下来，走到提姆身边，又瞅了瞅布鲁斯然后，瞅了瞅夜翼，“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哦，迪基鸟，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红罗宾拍了拍罗宾的肩膀，然后走到蝙蝠侠身边：“渡鸦说随时可以把他给送回去，因为好像那边的世界的渡鸦找他找的很急……布鲁斯，那我现在带他走了哦。”
可还没等他走两步打开那一辆会让迪克很眼熟的红鸟车，他就听到罗宾啪嗒啪嗒又跑了回去：“布鲁斯！”
迪克的声音很清脆，他喊布鲁斯的名字有种理直气壮的感觉却绝不颐指气使：“我有个好主意！”
“什么？”蝙蝠侠现在正在蝙蝠电脑上处理着刚才红罗宾给他的少年泰坦前段时间保护平民的资料。
迪克抱起了夜翼：“我可以把迪基鸟带回我的世界，这样他可以继续在那里做夜翼——没有人知道迪克·格雷森是谁。”
“不行，”布鲁斯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是属于这里的。”
“但是布鲁斯，”迪克本来正为自己的好主意沾沾自喜呢，听到蝙蝠侠的反驳本能的就想抬杠，“他属于这里，但是这里对他都是恶意，你难道要让一个格雷森隐姓埋名做一个……”
还没等他说出来，夜翼伸出一根修长的食指抵住了他的嘴唇。
迪克噤声了。
年长的格雷森转头看向自己的导师，他眼睛中闪过挣扎：“布鲁斯……我想去。”
蝙蝠侠的身体僵硬了一会，他看着自己的爱徒，半天才从喉咙里面吐出来。
“可以。”
还没等夜翼说什么，在场的所有人就看到罗宾三步并作两步，蹦蹦跳跳地扑到布鲁斯身上：“蝙蝠侠！我会照顾好夜翼的！”
他笑的是那么的甜。
布鲁斯的喉结滚了滚，伸出自己的手在罗宾软软的卷毛脑袋上摸了摸：“那……拜托你了。”
他目光又转向夜翼，年长的格雷森也静静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