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姿态虽随意,但那抛出的长箫却带了十足的力道,如同一条扑食的竹叶青,倏然而至。
但长箫快,沈琪的伞却更快。她为了剑刃不伤到玉箫,因此长剑并未出鞘,红伞划过一道弧度,抵住了长箫,然后手腕陡转,纸伞绕出几道柔和的轨迹,化开了上面的气劲。正是太极中的卸力之技。
待力道卸开,沈琪伸手握住玉箫,下意识地垂眼查看,那箫孔之中却突然射出几道寒芒!
沈琪瞳孔骤缩,此时拔剑已是不及,她索性挥动左手的玉箫,只听‘叮叮’几声脆响,那银色毫针皆被玉箫弹开,箫身上只留下淡淡的白痕。
她恼怒地看向那玉箫道人,却发现他暗算不中,竟直接背起林仙儿转身跑走,一时之间,恼火变成了无奈,无奈又成了苦笑。
这场景和上次遇见林仙儿时何其熟悉,只是上次她完全没有预料到对方竟能从口中射出暗器,因此一时不察,耗费了一颗药丸。
但玉箫道人的暗算虽也是极具巧思,论出其不意,和那梅花盗却还是差了一些。
只是可惜,她倒是蛮好奇玉箫道人的音攻之术的,却不料对方竟然不战而逃,如今东西到手,她便不准备再追。将这长箫扔进系统之后,沈琪转身便回了客栈。
此时月上中天,黎明将至。
沈琪之前跟踪伊哭,为了防止再有人暗算,因此解开了阿飞的穴道,但因为伊哭之前暗算时放了迷烟的缘故,所以床上的少年仍在熟睡。
断肢已被她追踪伊哭时随手扔了,但溅上鲜血的床幔和地板却需要收拾,沈琪掀开床幔,准备拆下来换洗一下,却听得阿飞眉头紧皱着唤道:“……母亲。”
沈琪的手一顿,她垂眸看向阿飞,少年阖上了眼,少了那份孤狼般的寂寞感,眉宇间难得露出几分脆弱。
“母亲。”
他又轻轻地唤了一声,像是陷入了某种梦境之中,眉头皱的更深。
鬼使神差地,沈琪俯下身子,伸出指尖轻轻地点在了那眉宇间的褶皱之上。
虽然已是少年,但他对她而言,却不过只是一个孩子而已。早早陷入江湖的孩子,又有多少能享受到父母的关怀呢?
“嗯,我在。”
她温柔道,察觉到指尖的褶皱缓缓消失,少年像是在大雪中迁徙已久的孤狼,终于回到了温暖的巢穴般,缓缓舒展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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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突然有这么多感谢名单,好激动,搓手手!
谢谢“玩毛线团的猫”童鞋的地雷,谢谢“QzukunftQ”童鞋的地雷和手榴弹。谢谢取名废、紫雪,莲月,无名氏,云兮,酥饼是个小可爱给作者菌灌溉的营养液。
爱你们么么哒! 传言天机老人在保定, 但沈琪在保定城寻了好几日,也未曾找到一丝一毫天机老人的踪迹。
她总觉得,像这种排行第一的江湖前辈,行走之时, 就如同白日的太阳, 夜晚的明月, 让人一眼就移不开视线,就如同她瞧见阿飞, 瞧见李寻欢时一般,一眼便看出他们不是等闲之辈。
沈琪着实有些无头苍蝇的感觉, 她在茶馆里又闲坐了一会儿, 听了会儿孙老头讲的故事。瞧着日头已近午时,她想起因迷烟而一直未醒的阿飞,便买了份肉包子, 顺道看见卖糖葫芦的, 又买了两支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