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军在原地凌乱了好一会,才鼓起勇气去看那碗黑黢黢的臭烘烘的……药。哦不,是两千块大洋。
现在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责备他那做事总是出人意表的小妹了,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这是两千大洋买来的,两千大洋啊!他决不能浪费其中一块钱,半毛也不能。
接过瓷碗,刘云军使劲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这是钱,这是大补的药,就当是参汤喝了是一样一样的!
闭着眼,刘云军一狠心就端了碗往嘴里送,憋着气吸了一大口。
真TNN的臭啊——
刘云军几欲作呕,硬是抬手捂住嘴逼自己咽下,咕隆咽下的声音一响,眼泪便哗哗的直往下淌。
刘云卿咽了咽口水,她决定了,这碗药还是都让她哥哥喝了吧。
“妹啊,你为什么就不听哥的话呢,花钱买什么药啊……”刘云军擦着泪,看着那一大碗黑药,真的有些想哭了。刚喝上的那一口,真让他有种掉进屎坑里的感觉,太TM令人难忘了。
刘云卿小声安慰着:“哥哥,两千块呢。”
刘云军擦把泪,一咬牙,拼了。
这一晚上,刘云军不知跑了几趟厕所,总之只要跑一趟后,回来他必定要将那刘云卿臭骂一顿。平时他是宝贝他妹宝贝什么似的,别说骂就是半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可这会不同啊,他实在是忍不住啊。
直到凌晨三点多钟,刘云军才得以终止了这厢非人折磨,等他抖着发软双腿回了房间,还想要再骂那刘云卿两句时,却见他妹此刻正睡得呼呼的,要多香甜就有多香甜。
刘云军走到自己床上躺下,疲惫的闭了眼,心想,等明天再好好将她骂一顿。
第二天清晨,刘云军非常守信的将刘云卿从头到尾骂了个狗血淋头。
刘云卿一声不吭,一副知错的乖宝宝模样。
吃完了饭,刘云军便带着刘云卿去工地上工。
一天高强度的活干下来,刘云军似乎觉得精神气比以往下工时好了点,也似乎没那么疲惫了。
又隔了几天,刘云卿观察了下,觉得她哥的身体似乎是强了那么一丢丢,最明显的就是每日下工后不那么累了。刘云卿觉得,那药还是起作用的嘛。
想至此,顿时又给自己暗暗打了气。
这夜送完外卖回去后,等再一次的闻到自厨房传来的那股难以形容的奇异味道时,可想而知,刘云军的脸色有多么绿。
真的,他好想吐。
刘云卿笑吟吟的端着黑药进了卧房,两眼亮晶晶的:“哥哥,喝药啦。”
刘云军的心都在抖。此刻真的好想死一死。
这一夜,跑了多久厕所的刘云军,就臭骂了刘云卿多久。
刘云卿翻了身,咕哝了句,依旧黑甜黑甜的睡着。 查人底细这事,自然难不倒申城的二世祖,不过两天功夫,韩明明就将刘云卿的底细查了个底朝天,之后拿起那堆资料,风风火火的开着小跑就进了医院,上了楼就直接冲进了章毅的病房。
“草!章毅,你TM在外头不会有个私生女吧?!”
回应韩明明的是兜头袭来的一个硕大苹果,这回直中目标,当时就砸的韩明明头昏眼花。
“章、毅!”正扶着门框眼冒金星的韩明明,盯着病床的章毅咬牙怒吼,要不是武力值不够,此刻他非得冲上去咬死他。
章毅拿着水果刀在手里的橙子上切啊切,眼神也阴惨惨的,威胁意味浓厚。
韩明明捂着头,只能自认倒霉。
往病房的角落里挪去,韩明明觉得这个角度离那章毅够远了,这才贱贱的扬了扬手里的资料:“那个外卖小妹的资料我可是查清楚了哟,你还不如坦白从宽老实交代了,否则就别怪我嘴不把门,到处瞎嚷嚷着咱哥几个多了个好侄女,哈哈哈——”
章毅脸色有些扭曲:“韩明明,你那张破烂嘴,迟早有一天会让我给撕了!”
韩明明捂着嘴:“你敢做不敢认,算什么英雄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