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你们是?”林羡安故作不解。
还是上班时间呢,这些人就大喇喇的找上了门,来者不善啊!
不光是林羡安,福妞那边也来了两个人。
“金芙同志,听说你有一门干亲,他们家是做什么的你知道吗?”问话的人表情严肃的很。
福妞:“我干爷爷和干奶奶啊,他们早些年是参加过抗战的,老革命了。”
老革命啊!
问话的人表情缓和了很多,“听说你们结婚,他们给陪嫁了一台缝纫机。”
福妞笑了,“哪能啊,我那台缝纫机是自己用工资买的,我和我丈夫都没父母了,为了让我能体面点出嫁,我们存了好久,钱够了今年才结婚的。”
原来如此,问话的两人彻底打消了心底的疑虑,“金芙同志,我们没别的事情了,你快去忙工作吧!”
等福妞和林羡安一碰面,心情就更加的沉重了。
“福妞,你说咱们去东北咋样,把爷爷奶奶带着,那里没人认识咱们。”
在本地,不少人都知道他们的底细,现在有人盯上了他们,能躲得过一次,躲不过第二次啊!
福妞没什么大意见,这事主要还是得看景爷爷和景奶奶。
“去,怎么不去啊,我这身份,可能要连累你们了。”景爷爷当天晚上就赶到了市里,他早就察觉自己被人盯上了,只不过之前还藏着掖着,最近似乎更加肆无忌惮了。
去东北其实是个好主意,那地方偏远,别有用心的那些人应该不会再穷追猛打了吧!
说干就干,福妞和林羡安第二天就报名了,这可让一大帮人惊呆了。
“小林主任,你们的精神太值得我们学习了。”
走哪都有人在夸他们。
其实经过了冷静期,不少人都有些后悔了,不少人都闹着要取消报名,可是报上去容易,想再取消,那可是痴人说梦了。
大家嘴上在夸人,背地里都在笑这两人傻呢!
况英一得到消息就杀到了二厂,逮了福妞喷个狗血淋头。
福妞自知理亏,倒了水,直给她顺气,“英子姐,你别生气了,我这不是为了羡羡嘛,他到了东北那边,职位肯定能再变一变,工资也能涨上去。”
这理由是他们早先就商量好的。
况英说了半天还是觉得不解气,狠狠的点点她的额头,“你说,你们是不是结婚结傻了,你们缺那两个钱吗?在这呆着不比去东北强啊,那个鬼地方,你们在那得冻坏。”
“不会哒,我们多带些被子过去。”福妞傻乎乎的朝着况英笑,她这副模样,谁看了都不忍心太过苛责。
唉!况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她说不过这姑娘,原先是把福妞当闺蜜的,现在更像是给她当老妈子的了。
转头,况英就给福妞收集了不少棉花票,不管是做被子还是做袄子,千万别在东北冻坏了才好。 林羡安的行动能力很强,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去东北,那么该准备的东西也要准备起来了。
在那之前,他还准备大干一场, 宝地里的香皂可是屯了不少。
请了两天假,林羡安准备去一趟隔壁市,这种事情在本市干,总归有些不太方便。
福妞虽然觉得惊讶,但是也没有阻拦他, 林羡安也不瞒着她, 说了自己要求做什么。
听完以后,福妞也心大的很,“那你小心点, 有不对劲撒腿就跑啊!”
为了防止林羡安在路上没吃的,福妞在食堂买了好些大包子,全都给林羡安带上了。
隔壁市离得可不算近,林羡安当晚就收拾好了东西,登上了火车。
虽说是晚上的火车,可是由于不是首发站, 火车上挤得不得了,林羡安艰难的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好在没有发生抢座位的事情。
火车上形形色色的乘客,有些人面露疲色,有些人则是亢奋的紧。
有个青年站起来嚎了两嗓子,要不是有人拉着他, 他那架势像是直接要跳起革命的舞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