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自信满满，黑裙少女第一个上前，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弧度，自认不会有人拒绝自己。
但她还没开口说话，就被对方直接回绝了，虽然他的语气很温和，但话里的意思非常明显。
少女失望离去后，她剩下的小姐妹也都经历了和她差不多的遭遇，她心里平衡了不少，也就不再自讨没趣了。
事实上，她们不是第一个这么做的人。卡尔本以为自己站在角落里，不会有太多人会注意到他，结果出乎他意料的是，来找他的人几乎可以说是络绎不绝了。
最开始卡尔还有心情和别人说两句话，后来，他通通都是一概拒绝，不再说一句废话。
卡尔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有点小忧愁。
他放下手里的蛋糕，把目光放在了摆在一旁的酒水上。
卡尔心里有些蠢蠢欲动，他看上了一瓶蓝色的酒，里面澄澈透明的液体在头顶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淡淡的微光，仿佛黑夜里的星空一般，漂亮极了。
在伸出手去拿之前，卡尔下意识将目光看向四周，寻找查尔斯的身影。
以往卡尔也有过想尝试喝酒的时候，但每次都被查尔斯发现，后者的态度虽然温和，但眼里明明白白地写着不赞同。
卡尔也就只好乖乖地放下酒杯，不再尝试。
虽然现在他已经成年了，但离法定饮酒的年龄还早，要是被查尔斯发现了，怎么也喝不成的。
这次，卡尔环顾了一圈周围，发现查尔斯离这里很远，正在与别人交谈，是怎么也注意不到他的。
心里松了一口气，卡尔便拿起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蓝色的酒液在玻璃杯中微微荡漾，碰撞出醇香的气息。
卡尔轻轻嗅了一口，就觉得已经有点醉了。
他又机警地瞄了一眼四周，兴致勃勃地准备开喝，背着家长偷偷做坏事的感觉，远远大于了这件事本身。
这时，卡尔身边却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如果是第一次喝酒的话，介意你从这个开始，不那么容易醉。”
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一杯被推到他面前的，淡紫色的果酒。
卡尔侧过头去，对上了一双含笑的蓝色眼眸。
他一直想见的人，就这么出现在了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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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尔弗雷德将邀请他前去参加泽维尔企业继承人的生日宴会的请帖递过来，询问他的意见时，布鲁斯最开始直接就给了拒绝的回答。
不过下一秒，他就推翻了自己之前的答案，向阿尔弗雷德说要去。
他已经回想起来，这个宴会的主人是谁了。
几年前他曾在带着迪克出去度假的时候遇见过他，后来更是查出他创办了蝙蝠侠后援会这个网站，本人是个蝙蝠侠的狂热粉丝。
但这都不是最主要的，布鲁斯一向关注超级英雄们的动态，关于卡尔的身份，他有着一些猜测。
这次正好可以去证实一番。
因为这样的理由，卡尔生日宴会这天，布鲁斯便出现在了现场。
他看着站在台上致辞的年轻人，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方。在倏然对上台上的人看过来的视线的时候，布鲁斯游刃有余地给了对方一个微笑。
看来他对别人的目光很敏感。布鲁斯探究般地在心里想道。
在青年致辞结束后，布鲁斯注意到对方似乎想要过来找他，但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
布鲁斯挑了挑眉，心里对卡尔的评估更多了一点。
稍微一错眼，布鲁斯就发现对方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但他对此的应对还有些青涩，莫名有些稚气的可爱。
布鲁斯随意结束和周围人的话题，缓步向卡尔走过去，他准备了一杯果酒，放在对方面前。
“如果是第一次喝酒的话，介意你从这个开始，不那么容易醉。”
他微笑着这么说道，对上了对方看过来的惊讶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