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田阿姨没有简单地被日向望月的话说服,她看着望月的目光尤为怜惜。
这孩子,怎么能这么乖巧呢?懂事的都叫人心疼啊。相田阿姨在门口关心了她很久。
日向望月回家收拾了母亲的常用物,用箱子装着出了门。
日向家是这层楼最靠楼梯的一间。
在楼梯间,日向望月毫无防备地被人抓住了手腕。
“望月。”
日向望月回头一看,是上鸣电气。
“电气?……你怎么会在这?!”
日向望月的惊讶很有理由。上鸣电气没有在雄英上课,而且还在她家门口拦住了她,这怎么能不惊讶?
“你怎么没去上学?”
“请假了。”上鸣电气随口回答道,他的重点不在这里,“刚才的话……我听到了。”
“……”
上鸣电气有些焦躁地抓抓头发,显得有点苦恼:“这种事情,为什么要瞒着我们。”
“……”
他的声音放缓,目光深切地看着她:“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啊。”
“……嗯。”日向望月哽咽着颤抖地回答。
上鸣电气看着日向望月忍不住流露出来的悲切的神色,抿唇,手上用力一拉将她抱住,另一只手不熟练地拍着她的后背——是像哄孩子一样的动作。
“有我在呢,我们都在呢。不要难过。”
————
日向望月的家中。
日向望月和上鸣电气坐在客厅的餐桌上,上鸣电气在她回屋的时候烧水倒好了两杯水。
刚才日向望月忍着爆哭的情绪,匆匆留下一句“我不要在这里哭,太丢人了”,就拉着上鸣电气进了家。
而就像日向望月常去上鸣电气家玩一样,上鸣电气虽然来的少一些,但也很熟悉她家里的布局。他们之间的关系熟的不用讲究什么客套了,上鸣不用再问一声就自己动手烧水。
等日向望月冷静了一会儿出来,坐到了上鸣电气对面。上鸣电气将水放到她手边,忍不住道:“芦户三奈呢?她不也是你的幼驯染吗?为什么她都无动于衷?”
上鸣电气的语气是有些责怪的,不过责备的对象并不是日向望月。
“比起我来说,她应该对你更了解吧。”
上鸣电气不知道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小学和初中一起玩到大的幼驯染,突然蹦出来一个人说跟她更熟,平时也有很多时候他都插不进她们两个中间的气场。芦户三奈显然有和日向望月更多他不知道的秘密,明明就在身边却插不上话,那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真的一点都不好。
不说某种更隐秘的情绪吧,那种情绪他至今还没确定是不是真的是那种情感,还是只是青春期的荷尔蒙吸作用下的情绪变化。就单纯从朋友情分的角度来说,就像是俗话说的竹马遇上天降一样,实话说,很不爽。
然而算起来关系,芦户三奈还算不上是天降。芦户三奈和日向望月认识的时间比他更早,真要比认识时间的话,他反倒是“天降”的那个。只要这么一想,上鸣电气就更不爽了。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他有些生气,明明芦户三奈和望月这么要好,为什么完全没发现望月的不对劲呢?
不是说女生的心思会更敏感的吗?
情绪稳定下来的日向望月自然也感受到了上鸣电气话语中的抱怨,她开口解释道:“因为我跟奈奈说我最近是个性二次觉醒所以才请的假,我没告诉她家里的事。”
“……妈妈的事情有些突然,实话说我现在都还没接受。我也说不清理由,总之我觉得我内心不想告诉别人妈妈的事情。感觉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个人提醒我这件事。我也拜托相泽老师不要说这件事了。”
“所以电电……你也不要告诉别人。”
“我知道了。”上鸣电气认真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