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面纱说:“我感受到她扭曲的精神,她冥火的核心在那儿。”
顺着绿面纱的指示,黑噩梦一层又一层撕裂血尸鬼母的血肉,她刺耳的尖叫声传至远方,在血肉组成的墙壁上回荡。不久后,在她体内深处,黑噩梦找到了她真正的头颅,她的冥火之源。
她的骸骨炮弹将黑噩梦打飞,黑噩梦翻了个身,已将她的头颅咬在口中。
海斯加说:“成功了。”
海努加喊道:“快摧毁它!”
忽然间,格拉默悲惨的呼喊传了过来,他的胸腔破裂,从中钻出一个瘦小的身躯,一个红色的血人。
那是什么?
血人闪电般来到黑噩梦身侧,爪子一劈,将黑噩梦的嘴划开,血尸鬼母的头颅落到了血人手中。
她是叶格丽!我认出这小血人是叶格丽!
叶格丽眼中如喷着狂喜的火,她敲碎了血尸鬼母的头骨,豪饮其中的冥火。血尸鬼母的惨叫声变成了悲鸣,她的身躯逐渐瓦解成零散的血肉,像是个摊开的大肉饼。
我怒道:“叶格丽!”
叶格丽笑道:“朗基努斯。”
黑噩梦追向她,但叶格丽如跳水般跃入血水中,黑噩梦追赶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消失。
海斯加与海努加已消灭了巨型血尸鬼,他们对眼前发生的事并不在意,因为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我惊讶无比,可谁又能料到格拉默体内竟有个小叶格丽?至此已经无可奈何。叶格丽夺走了始祖冥火,这意味着什么?总之没什么好事。 海斯加向我道谢:“没有你,我们无法战胜血尸鬼母。我向你诚挚道谢。”
我很沮丧,有气无力地回答了一声。
海努加问:“格拉默体内的那个血人是什么?”
“纪元帝国的索多玛女王叶格丽。”
海努加:“她似乎夺走了血尸鬼母体内的某种能源。”
我恼道:“当然,我都看见了,我就不该多管这闲事!如果我不帮你们,叶格丽也无法夺取血尸鬼母的冥火!”
“那会有怎样后果?”
我说:“我怎么知道?”我现在烦躁的很,只想尽快回到号泣。
海斯加说:“你帮我们解决了长久以来的大患,如果将来你与纪元帝国有冲突,我们部族义不容辞。我还会试图联络其余狼人族群,一起协助你御敌。”
我对此深表怀疑,尤其是黑噩梦附体在我身上,而黑噩梦是狼人们长期头疼的难题,这还是往好听了说,狼人们恨不得将黑噩梦抽筋剥皮。
海努加说道:“是分别的时刻了,圣灵。”
海斯加说:“你要与朗基努斯走了吗?”
海努加说:“照顾好母亲。”
海斯加点头道:“她会是下一任大萨满。”
我愕然道:“什么?黛蒂斯不随我们走?寡妇门前是非多,她一个人难道不寂寞吗?难道她不会在某个燥热的夜晚,孤身躺在床上,不得不用双手让自己冷静....排遣自己的欲念之火吗....”
他们一齐盯着我看,看得我很不自在,好像我别有企图似的。
我们开始动身离开。一路上,血尸鬼们似乎感应到了血尸鬼母之死而自相残杀,从洞窟中,一直到洞窟外,甚至整个神庙周围的平原都动荡不安。
但是,当我们来到三座小山环绕的树林之间,血尸鬼们都不见了。
不,确切的说,它们都变成了地上的尸体。
我产生了一种奇特的观感,像是面对着地球大气中某种极古老的、永恒不灭的风暴一样,它是这世界的清理者、整顿者与毁灭者,是那种让人忍不住双腿发颤,想要远远逃开的威慑。
绿面纱说:“很不妙。”
瘟疫修女:“我也感受到了。”
瘟疫医生:“一种不凡的存在,超乎我们的估计。”
吞噬者:“颤抖着,我为之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