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陷阱!每一个叶格丽正放出强烈无比的辐射。她的目的或许并非引爆裂隙,起先,她要将我们全部在此杀死!至于引爆裂隙,那可能是之后的事了。
叶格丽们放出刺耳的笑声:“哦,哦,剑盾会的杂种们,还有朗基努斯,我的信徒无穷无尽,我的生命永无尽头,我可以制造无数个核能活尸的分身,一个又一个送往你们的城市,直至将你们全数烧成灰烬!看着吧,看着你的亲人一个个死在你的眼前!”
我顾不上其余人,率先冲向拉米亚,以超音速将她送往远方。我听见叶格丽疯狂的笑声,听见人的身躯腐烂的痛呼,听着火焰升腾的脆响,可很快,这些声音离我远去了。
拉米亚被辐射灼伤,但猴爪给她保命的运气,我给她灵魂之花,说:“快走,回到裂隙出口。”
拉米亚急道:“可其他人!他们都暴露在辐射之下。”
我说:“现在我们只能逃命,叶格丽根本不在这儿,我无法阻止她,她制造完这些活尸就走了,肯定是这样。”
告别拉米亚,我匆匆赶回现场,发现士兵们一个个吐着血躺倒,浑身皮肤腐烂,连剑盾会的铠甲都无法防护这强烈至极的辐射。我没看见勒钢与隐士他们,他们有办法保命,可将近一万的士兵已经无法失去了移动的力气。
我救不了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在这儿惨死。
即使我毁灭了那些核能分身,可依旧毫无作用,反而可能引发核爆,叶格丽的笑声愈发狂热,愈发得意。
这时,我见到了一个被血光笼罩的人。
一个黑发黑须随风飘扬的可怖神秘者。
一个看上去似乎流浪了很久的流浪汉。
一个异常熟悉却又异常陌生的孤独客。
我认出了他,在上一次的第二血城,我见到过这位传说中的神祗。
亚伯与赛特的兄长,第三位人类,血族的始祖,该隐,从我的身边走过。
他从哪儿来的?为什么会在这儿?难道我们信奉的宗教,居然在此刻显灵了?
该隐挥一挥手,血液从他体内流出,覆盖住每一个被辐射折磨的人类,一瞬间,大地被血淹没。 我注视着该隐,他的眼如血腥之海,此时也转向了我。
我忍不住说:“欧尼酱。”
说出此言,我已经后悔了——他是谁?他可是比亚伯更加凶恶的血之祖该隐,凶杀的代名词。他绝无可能像亚伯那样好说话,此时更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如果他由此愤怒,我的命运将就此完结。
念及于此,我颤栗着。
他说:“愚蠢的欧豆豆哟。”
.....
我们相顾无言。
想不到该隐是个很有幽默感的家伙,不过为什么我很不爽呢?而且他为什么会相信我是赛特?更奇怪的是他怎么会知道这些动漫的梗?
辐射仍未停止,我用念刃抵挡,但处境岌岌可危。该隐释放出更多血液,将叶格丽的分身笼罩,霎时,那些血液凝固住了,成了锐利的冰雕,不断高涨。
这些血液在吸收辐射。
该隐说:“走吧,我们去找亚伯。”
我问:“他和大衮的战斗如何了?”
该隐说:“恶魔大公是超越原理的精魂,亚伯即使善战,可任何破绽都会成为他的败因。”
“破绽?”
该隐望向那条黑蛇说:“亚伯借助阿佩普的力量,对抗凝固的时间,但大衮加速了阿佩普在亚伯体内的运行,这比辐射更棘手得多。”
“怎么棘手?那条黑蛇究竟是什么怪物?”
该隐说:“没有人说得清楚,曦泰或许能,但他失踪了。”
曦泰是末卡维与萨洛特的兄弟,是第三代血族中的佼佼者。
当我们离黑蛇大约三公里远时,已被黑暗卷入了,这是冰冷的阴影,就像彼列或拉森魃的魔法那样,但我和该隐都能承受。
我说:“它在吞噬...吞噬这异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