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条吞世之蛇的缘故吗?”
亚伯说:“可能是。”
“你的力量有没有减少?”
亚伯说:“并没有,只是少了些花样。”
还好,即使他缺少那些花里胡哨的变化,但仍拥有远超千弥的战斗力。
我问:“那么,现在的你战胜不了海尔辛了?”
亚伯苦笑道:“我原本就赢不了,而且,那甚至还只是恶魔大公的化身力量,大衮的真正实力更远在那之上。”
我说:“你不是赢不了,你似乎在害怕那吞世之蛇。你怕动用高阶法术会让那条蛇失控。”
亚伯说:“我得弄清楚它到底是什么,否则,我不得不封印部分能力。”
我犹豫再三,问:“你见到该隐了吗?”
本来我担心这句话会让他当场爆炸,但必须说明的是亚伯不是李逵,他并不冲动,也不易怒。至少现在好多了。
亚伯说:“他又失踪了。”
我想告诉他真相——其实我就是该隐,那是我隐藏的,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以为我是赛特,可其实我是他大哥。世事就是那么难以捉摸。
绿面纱说:“你最好别说。”
是,我知道,我已经背负了足够多的诅咒,不能再拥抱更多的悲惨命运了....
绿面纱说:“不,因为你不是,那只是你的胡思乱想,你只是个白痴。别再多说半句蠢话了,连我们都觉得丢人。”
他马的,我好歹也是人类始祖赛特、圣徒朗基努斯,你这个四代血族这么指着鼻子骂我合适吗?
疯网的议员都认为很合适,我再一次面对着这世界的黑暗,感到很受伤。 面具走向我们,说:“有一个办法。”
我问:“什么办法?是对付叶格丽的办法,还是其余什么办法?”
面具:“治疗辐射的办法。”
我和拉米亚都很意外,不过面具作为掮客,确实知道许多古怪的诀窍。
走入临时病房,废钟与索莱丝正在用冥火清洁伤着。
是的,清洁,他们将冥火散布在外,一个病人被彻底浸泡在冥火之中。冥火散布着它独有的诅咒,令人类厌恶而傲慢的情绪,这病房已经变得比凶杀现场更令人害怕,即使是我,也恨不得立即逃之夭夭。
病人们的神智勉强维持清醒,他们用憎恨的眼神看着废钟与索莱丝,完全认不清他们俩是在拯救所有人的现实。
我说:“对!冥火能吸收放射性物质!”
面具:“而且,这种放射性对冥火是一种能源补充。”
我问索莱丝:“怎么样?你吃得消吗?”
索莱丝:“还行。”
我又问废钟,他回答:“能救一人是一人吧。”
这么做对他们很不公平,冥火扭曲人类的心智,这些被救下的士兵将永远恨着废钟与索莱丝,他们不会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恨救命恩人,然而这偏见已经根深蒂固了。可这两个活尸很善良,他们意识到后果,仍决定这么做。而且,即使他们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可最终被救下的士兵也不会超过一千人。
我前往黑棺,听见遍布整个大楼的广播系统正在报道裂隙之战的胜利,广播中的女孩说我们有许多军人做出了牺牲,历史会铭记他们,我们会缅怀他们。
可我们没有胜利,如果纪元帝国此时进攻,我们和剑盾会都没有多少抵抗之力。
黑棺人心惶惶,传闻四起,即使最糟糕的谣言,也不比真相糟糕多少。他们说纪元帝国要打过来了——有极大的可能性;他们说那些士兵都死了——基本离真相不远;他们还说敌人将不断派出可怕的怪物来袭——这说的不正是叶格丽吗?
在元老院,迈克尔、勒钢、缇丰、麦克斯韦尔都已经了解了问题的严重性。他们没怪罪我提出的裂隙之战,因为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可我看见他们的表情,仍觉得很内疚。
迈克尔说:“虽然不愿承认,但现在只能依靠麦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