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加很快联络了我:“你没事吧。”
我说:“好得很,你怎么知道是麦宗实验室绑走了我?”
乏加说:“单纯从可能性上判断,只能是他们。你怎么获释的?”
我说:“他们意外地好说话,我想我和他们已经算是朋友了。”
乏加:“朋友?”
我说:“他们...似乎脑子有些问题,我告诉他们团结的重要性,他们也这么觉得。”
乏加:“他们替你移植了恶魔的组织了吗?”
我笑道:“他们可比迈克尔慷慨得多。”
乏加:“与恶魔做交易可不容易。”
我已经与恶魔做了太多交易了,债多不压身。
乏加问她算不算这些恶魔之一,我觉得她不算,因为她至少很讲信用,也很讲义气,而且不唱歌时还很可爱。
....
麦宗实验室的铁门与瓦尔基里的那一个几乎一模一样,门开之后,我见勒钢掐住安昂——那个狂犬病间谍——的脖子,把他高高举起,安昂脸上充满愤怒,勒钢则带着冷笑。
拉米亚看见了我,喊道:“朗基!”她跑过来,我把她抱住,她不停说道:“太好了,你还平安吗?”
勒钢松开了手,安昂重重摔落。安昂咬牙道:“别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算了,麦宗会替我找回公道的!”
勒钢说:“我也希望如此,你用催眠术潜入瓦尔基里的基地,绑走人质,我本可以杀了你。”
安昂狞笑道:“你不敢,你不敢惹恼麦宗!”
勒钢说:“尽管尝试激怒我,无勇与无谋,我情愿属于前者。”
安昂虽然嘴硬,但显然畏惧勒钢。勒钢说:“带上朗基努斯,我们回去,我不想把事情激化。”
我问拉米亚:“勒钢侯爵是我们瓦尔基里一边的?”
拉米亚说:“当然,他可是久楠的上司。” 事实证明,如果有机会和能力说谎,就应该说谎,能避免许多麻烦。
拉米亚大声嚷道:“什么?你这右手是恶魔的?”
瞧她的模样,似乎恨不得把我的右手再剁掉,换回原物。
我冲她“嘘”了几声,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拉米亚捧着我脑袋问:“他们没把你洗脑吧。”
我说:“如果洗脑了,我还会说实话吗?你根本不会知道我换手这事。”
拉米亚握着我的右手左看右看,没瞧出破绽,即使我自己看来,也没任何痕迹,连断肢处两边的皮肤颜色也无丝毫不同。我告诉她麦宗实验室弄错了我的名字,拉米亚显得难以置信,她说:“不可能,实验室绝不会犯这种错误。”
我立刻意识到是乏加救了我,她在我被绑架的同时更换了电子记录,我在这儿是有守护小天使的。
我和她商量了一番,决定暂且不告诉勒钢换手的事,拉米亚不想让我卷入复杂的间谍战里去。她同时告诉我晚上迈克尔的博物馆有重大展出,我们夫妇被邀请了,勒钢亲手送来的请帖。
我立刻想到这是我拓展人脉的好机会,我要往上爬,必须要新的机遇,而拉米亚的权势已不足以支撑我的雄心,迈克尔这位朋友则有些靠不住,所谓狡兔三窟,是时候更进一步了。
迈克尔派让·瓦冷送来了几套礼服,因为此次展出的物品归功于我,所以迈克尔认为不能让我没面子,不然他也没面子。他可真是虚荣,害得我也成了虚荣的信徒。
贝蒂对这事十分羡慕,她白了萨尔瓦多一眼,叹道:“朗基可真好,萨米,你什么时候能向你姐夫那样风光?”
萨尔瓦多说:“我会努力的。”
贝蒂总是喜欢攀比,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我也是这样。我当年对弥尔塞可是嫉恨交加,唉,那些年轻时的岁月,回想起来,真是幼稚可笑,不值一提。
黑棺古典博物馆同样位于第八十三层,是整个黑棺赫赫有名的建筑,贵族区的楼层稍高,这博物馆只有两层楼,却也给人以一种精致典雅,气派恢弘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