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我们不约而同地想到可以用尤涅压死她。我喊:“面具,撞!”
面具说:“可她说不定只是个女神经病!”
我喊:“那也是个碰瓷的,撞死活该!”
面具说:“哪有这道理?碰瓷的也不容易....”
我怒道:“他妈的,就因为她是你同行?”
面具大怒,一脚油门踩下,我看见苍白新娘被撞上了天,摔出大约五十米后落地。尤涅也在一瞬间刹停,像是撞上了一面坚不可摧的墙。
她像是有一百吨重。
她直挺挺地躺着,一秒钟后,又直挺挺地翻身而起。诺里斯大喊:“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我们明明杀死了你们每一个人!连灵魂都摧毁了!”
苍白新娘身躯轻颤,伸出左手,像是等待丈夫替她戴上婚戒,同时,封印之石变得愈发折磨人,我觉得自己像是被押赴刑场的死囚。我喊道:“只能出去与她刚正面!”
废钟不惧怕这死亡之影,留在车内,我们其余人推开车门,拉米亚朝苍白新娘开枪,她本以为眼睛是敌人弱点,但子弹钻入她眼睛之后,新娘仍站着,继续走向我们,她的眼睛一眨一眨,恢复如初。
拉米亚说:“她是死尸?”
诺里斯说:“我不知道!她不可能还活着。”
我使出弑神,剑气打在她婚纱上,她朝后退了一步,黑色的液体打湿了她的面纱。蓦然间,地上伸出无数只手,捏住我小腿,我立刻使出铁莲,可它们轻易撕裂了念刃护盾,我奋力朝上一跃,那些鬼手撕开了我的血肉,我鲜血长流。
我躲到尤涅上,那些鬼手继续追踪我,甚至从尤涅表面长出。拉米亚、面具也被这鬼手逼迫得岌岌可危。
忽然间,克里斯蒂娜跳出尤涅,朝苍白新娘斩出数十道金光,苍白新娘召唤出一层白骨外壳,将金光挡住,克里斯蒂娜急速冲刺,一剑刺穿苍白新娘的腹部。苍白新娘举起手,那瘦得皮包骨头,不,仅剩下骨头的手臂,一下划伤了克里斯蒂娜的喉咙,克里斯口中吐血,但长剑向上一划,苍白新娘发出惨叫,几乎被剖开,我看清她的脸也几乎只是骷髅。
克里斯蒂娜治愈自己伤势,喊道:“卡帕多西亚早该灭绝了!”
苍白新娘开始瓦解,变成骨灰。我们以为她已经死了,却听见车内废钟喊道:“糟糕!”
苍白新娘如幽灵般从废钟嘴里钻出,她抱住封印之石的盒子,推开车门,像是乘风飞行般逃走。
我见废钟已经昏迷,大惊失色,克里斯蒂娜快步追赶苍白新娘,却见她打开箱子,让封印之石随风而逝,她自己也消失在封印之石的灰尘中。 死亡之影很快褪去,诺里斯陷入沉寂,克里斯蒂娜返回棺材。我们毫无头绪,只能等着。废钟并无大碍,但我想不通他怎会成为苍白新娘的媒介?
也许,就像缇丰、密苏里他们能控制人类一样,苍白新娘的死灵法术连活尸都能控制。
我问:“孩子,你感觉怎么样?”
废钟说:“什么都感觉不到。”
我问:“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她可是从你身体里朝外钻的。”
废钟说:“就像是我一下子不存在了,她占据了一切。”他摇了摇头,说:“我很抱歉。”
拉米亚说:“这谁都没料到,诺里斯也没防备,这不是你的错。”
废钟说:“我的存在就是个错误。”
我们一起喊道:“少胡思乱想!”
黑夜,缇丰这才苏醒,她已经知道了一切,看似神态如常,可我知道她心中的怒气正接近沸腾。
缇丰咬牙道:“卡帕多西亚!”突然间,她掐住废钟的脖子,将他抵在墙上,废钟只能用冥火抵挡,这反而更激怒了缇丰,她冷冷说道:“你知道我一向怎么处置叛徒?”
废钟漠然看着她,仿佛这身体不是自己的。
我将鱼刺枪对准缇丰心脏,说:“放开他。”拉米亚并未阻止我,似乎默认我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