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尔塞说:“会规教导我们不可为非作歹。”
瑟斯卡从口袋里摸出一些纸币,说:“我们付钱,让她们改善生活,这是她们的工作,也是我们的职责。”他拍了弥尔塞肩膀一下,说:“来吧,到外面说,这儿的气味儿让人难受。”
他们留下不知所措的艾依,两人来到奴隶坑外的空地,瑟斯卡吸了口烟,吞云吐雾一番,说:“奴隶坑中有一些是我的孩子,我一眼就能认出他们,不管肤色怎样,他们像我年轻时候。”
弥尔塞捏了捏手掌,并不作答,疼痛让他知道这并不是梦境。
瑟斯卡说:“我会定期给这些孩子一些钱,如果天赋好,就让他们学念刃,成为侍从,他们永远不会知道我是他们的父亲,但如果他们问起,我会承认。我们需要战斗力,弥尔塞,我们也需要繁衍,我所做的事,地下城中数十个奴隶坑都会发生,上层知道,暗中也鼓励我们这么做。”
“为什么?”
瑟斯卡笑道:“我们在改善这些低贱奴隶的血统。”
弥尔塞惊愕地看着瑟斯卡,而瑟斯卡只顾着抽烟,并未与弥尔塞对视。
瑟斯卡说:“我们——精通念刃者——是高贵的,这并非我吹嘘,事实如此而已。那些领悟不了念刃的,血统低下,这也是实情。我,还有凯伊、默里,还有许多战友,我们在奉献自己的种子,让这些女人的未来怀有希望。
否则....她们毕竟只是奴隶,一辈子都是努力。”
弥尔塞说:“我们当初接奴隶们来此,承诺她们的是尊严与安全。”
瑟斯卡说:“她们很安全,生命不会因食物短缺、太阳变异而缩短。她们的尊严?一旦涉及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道理就很难讲通了。告诉我,弥尔塞,你怎么知道她们的尊严受损了?”
弥尔塞说:“因为你强迫她们做她们不愿意做的事,因为她们在哭泣。”
瑟斯卡哈哈大笑,说:“我也会哭,我哭起来甚至比她们更可怜。我服役三十年,死过亲人,死过战友,被恶魔的利爪洞穿过腹部,离心脏只差几厘米,我曾觉得自己的眼泪都会流干。她们这些算什么呢?只不过是装模作样,这些女人都矫情得很,我的小兄弟,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弥尔塞说:“我不是你的小兄弟。”
瑟斯卡突然大怒,掐住弥尔塞的脖子,喝道:“你是我的兄弟,我愿意为你牺牲性命,你也愿意不惜性命救我,在我眼中,一千个女奴也及不上你重要,你是我的家人,我的朋友,而那些女人不是!现在,你告诉我就因为我上了这些微不足道的女奴,你就背弃了我们的兄弟情义?”
弥尔塞推开瑟斯卡,说:“你愿不愿意从此罢手?”
瑟斯卡将手中的烟扔了,说:“我曾经想戒烟,可三十年了,仍戒不掉。看清事实吧,弥尔塞,在末世,我们这么做是对的,强者的基因有权更多的传宗接代。你也是强者,你也有这权利和义务。”
弥尔塞冷冷说道:“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罢,他挺起胸膛,昂起头颅,仿佛连上帝之手亦无法让他屈服,他不再看瑟斯卡一眼,迈着大步,走得远了。 我养成了起床后就忘记梦境的习惯。
拉米亚伸着懒腰,亲了亲我的鼻尖,看来对我昨晚所交的答卷很满意。随后,中将大人走向厨房,开始准备早餐。
我瞪大眼睛,忽然意识到这世界上也许有许多地下避难所,像号泣村、无水村一样,它们一直在地底,村中的居民也一定设法活着,我可以找到这些村子,把村民集中在一块儿,就可以解决人手短缺的难题。
我需要人,同时也需要食物。
我没空休息,城市需要的不是一个尸位素餐的市长,他们需要一个顶级的拾荒者、狩猎者、探险家。
早餐时,我对拉米亚说:“从今天起,我得出去拾荒。”
拉米亚说:“我也去,我当军官当得都快生锈了。”
我点头道:“那就这么着。我会让维普处理事务。”维普是缇丰派来的首席经济顾问,虽然在这年头,这一头衔显得格格不入,但至少他不会让我们在黑棺的经济伎俩面前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