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发觉后会怎样?
钢丝球,臭水沟、砂纸般的肌肤,或是层层赘肉?我脑子乱作一团,被一根蜘蛛丝牵着朝上飞。一声巨响,我像是被人扇了十几个耳光般脸疼。
我发现自己如俯卧撑般位于瑶池上方,是她正用手扇我的脸,我低声痛呼,离开了她。
借着灯光,瑶池看清了我,她流泪道:“孩子?是你?”
我急忙解释说:“我是来替你....。”
瑶池说:“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我心头一震,不知我对她做了什么?难道我在梦境中不由自主地做了弗洛伊德教唆之事?可我和她的衣服都还完好。
瑶池忽然抱住了我,说:“孩子,你治好了我的病,是你治好了我的病!”
我感到她的身躯瘦骨嶙峋,轻微地颤抖着,我们贴在一块儿,可我对她并没有其他的欲望,只有照顾、关爱和祝福。
她是我的亲人,她和海尔辛都是。
我说:“你就说瘟疫医生来过了,好么?”
瑶池问:“你就是瘟疫医生?”
我点头道:“是,我一直深藏不露,隐蔽功名,可我太耀眼了,实在是挡不胜挡,防不胜防。”
其实我并不是,可我已经假借了太多威名,不在意再扯一面大旗加身。
瑶池说:“我...真抱歉,我一开始没看清你是谁,所以打了你....不过,我在梦中知道有人在保护我,救助我。”
我说:“你都知道是我替你治病,还是先打再说?”
瑶池笑道:“可不是吗?我看见你趴在我身上,自然照打不误。”
我万没料到当时的局面竟如此不雅,更可惜的是我全无知觉,白白地错过了。
我说:“我得走了。”
瑶池说:“别走,我和海尔辛要好好感谢你。”
我惨然道:“大师如果回来,我至少得挨揍。”因为我看见她的床全都湿了,那多半是汗水,可也有些未必是....
瑶池说:“那好,但我定会告诉他。”
“告诉就告诉吧,别说我....那时的姿势就好。”
瑶池说:“我已经六十七了,孩子。”
我忙道:“那又怎样,你还是很漂亮。”
她眼睛闪了闪,似乎很高兴,我自知失言,吓得急忙跃入影子里,就此遁去。 我看见一轮冷月孤悬于天。
荒漠中的沙丘,像是鬼斧神工的金字塔,嶙峋凹凸,布满风削成的岩石。
一群人冒着夜间的风沙,穿过这荒漠。
领头的人是黑棺的天才少年纳尔雷,勒钢的义子,我看他的徽章,他是游骑兵的上尉。
一个高壮的游骑兵说:“长官,我们已经踏入从未标记过的区域了,再往前走,无法预料危险。”
纳尔雷看着侦测恶魔的手表,那手表又失效了。黑棺的科技乍看之下很神奇,可局限性却很大。
纳尔雷不喜欢未知,正如他不喜欢这拾荒的任务,但自从他犯下罪孽时起,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他犹记得在他的拥抱下,索萨的身体逐渐冰冷,表情却欢愉而动情,当他吸了索萨大半血液后,又让索萨喝他的血,于是,他也心潮澎湃,喜不自胜。
他在想:“若不是那个鱼骨....”
我能感受到他对索萨异乎寻常的执着,那强烈的占有欲,如果他们并没有成为血族,也许会成为恋人。
啊,这禁忌的美少年之恋,这违背常伦的异端邪念,多么让我....不对劲,我目前的身体状态不便描述,于是继续关注纳尔雷。
纳尔雷说:“继续朝前。”
他的副手说:“长官,您是有什么特殊的战略目的吗?”
“并没有,怎么了?”
“那我建议到此为止,除非前方有资源,否则我们不必拿生命冒险,而且,我们的神剑弹几乎已经耗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