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尔塞答道:“那又怎样?”
我叹一口气,一只手放在他肩上,说道:“那样,你们会很累,很可能苦苦摸索了一个小时仍不得其法,最终,男默女泪,相对无语泪两行。你会感到耻辱,会感到自己作为一个男人是多么的无能,你的自尊心会大受挫折,从而影响你的比武,你的一生。要知道,在斗技场上,一丝一毫的误差都可能会导致致命伤。
你需要一个导师,教导你打开那扇奥秘之门。你让尼丽进来吧,我会藏在暗影中,手把手,不,手把吊....不,一字一句地教你该怎么对准目标,直捣黄龙,随后应付那滔天的洪水....”
弥尔塞顺手把身边的剑捏在掌中,我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这不知好歹的人,在他砍我之前逃之夭夭。
尼丽等在门口,并未偷听,否则我会知道。
我说:“你进屋后,别让他太累,别骑得太狠。这种事在大战之前最好少做。”
她眉宇幽怨,神色羞恼,说:“你胡说些什么呀!”
我仰天长叹道:“条条大路通罗马,道道江流入海河,两岸青山留不住,苍龙已透云梦泽。”
念着好诗,我双手负背,昂首大笑,正如天上谪仙般潇洒豪迈,随即大步而去,只留下尼丽一脸茫然。
回到包厢,拉米亚问:“他怎么样?”
我说:“很好,无需担心。”
诺曼看着我,我觉得她目光中藏着审问之意,我问:“怎么了?诺曼小姐?”
诺曼:“你和弥尔塞关系很紧密?”
“那又怎样?”
瓦希莉莎答道:“他和弥尔塞是义兄弟,一起长大的。”
诺曼摇头道:“我们怎能让那样的人成为与我们平起平坐的公爵?”
我怒道:“有什么不可以?难道黑棺和剑盾会不是盟友?”
诺曼不再多言,其余隐士也并未表态,我心头忽生不安:“他们早就知道我与弥尔塞的关系,可能已经想好了如何阻止弥尔塞获胜?” 屋外,守卫敲门,内夫答道:“进来吧!”
一个守卫入内,说:“大人,选手休息室有情况。”
内夫问:“什么情况?有敌人?”
我哼哼一笑,说:“那敌人可真不知天高地厚,明知道我黑棺剑圣在此,仍要前来送死?”
守卫说:“不,我们怀疑有人要下毒暗害选手。”
诺曼:“谁胆敢这么做?”
守卫:“不知道,但我们捡到了这东西。”
我立时闷声不响,因为他手里拿的是一包药粉,上面写道:“通便灵,无色无味,一滴见效,一泻千里。”
糟了,是我之前遗失的。
诺曼看了看,说:“泻药?”
我当即正色说道:“是什么人?竟用如此卑鄙的手段?不过这手段纵然令人防不胜防,我看那人却未必得逞,我们也不必介意。”
隐士们皆微笑道:“是啊。”“如果那人真想下毒,用这泻药也太蠢了。”“简直愚不可及,选手们的饮食都会严格检查,他怎能得手?”“不会有人白痴到用泻药的,而且这泻药还过期了。”
我汗水流得仿佛不要钱似的,却只能勉强笑道:“是啊,是啊。不过说不定那人只是想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拉米亚暗地里拧了我一把,我沉默不语。
由于博思泰特斯不战而胜,下一场是多诺万与属意之战,决出最后的四强人选。
属意是个瘦子,铠甲配着长袍,一脸阴沉笑容。多诺万则是个老者,一头长发,身着披风。
我嗤地一声,心中不屑:“这两人不过是小角色,根本不值一提。”
诺曼问:“剑圣,你觉得这场比赛没什么看头?”
我说:“这并不是对他们两人不敬,但我实在没多大兴趣。”
诺曼说:“我们来赌一把,我出一千万银币,折合金元五百万,我赌属意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