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尔塞说:“我必须保存体力,明天稍有闪失,都会造成无法弥补的后果。”
我仇恨的大剑已经饥渴难耐了。
尼丽说:“你必须放松,让脑子冷静,如果你一直想着我,如何冷静得下来?有时候,大脑判断上的失误,比小小的体力消耗严重得多。”
弥尔塞:“我会强迫自己不想你的。”
尼丽的眼神很失望,她提起肩带,杜绝了它脱落的可能性。
她说:“那你好好加油吧。”她推开门,就这样无情的去了。
我恨疯网。
我恨肩带。
我恨弥尔塞。
我恨这个世界。
我还恨弥尔塞身后出现的那团阴影,以及那阴影中飘出的那个像是达莉亚的女人....
达莉亚?
达莉亚从背后搂住了弥尔塞,亲吻弥尔塞的耳朵,她说:“你会赢的,弥。”
弥尔塞脸上露出深湛的爱意,他说:“对不起,我....必须娶尼丽。”
达莉亚说:“我能理解,我能理解,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就好。” 包厢的玻璃窗已经修好,可他们为什么再一次把我请到这包厢里观看比武?这让我浑身不自在,像是一辆昂贵的轿车行驶于满是老人的街道,有一种随时会被碰瓷的恐惧。
诺曼递过来一张支票,我看了看,大约一百万银元。她笑道:“愿赌服输。”
我急了:“怎么只有一百万?说好的五百万呢?”
诺曼说:“下面伤了好多人,还有老人当场被吓死了,有一位侯爵夫人佩戴着昂贵的项链,那项链被玻璃割断,再没法修复,你应该庆幸那玻璃没切开她的喉管。”
我不相信,可没办法,因为我肇事逃逸,现在可怎样都说不清楚。
诺曼又说道:“第一场比武是弥尔塞对阵帮你赢钱的多诺万,你要不要再赌?”
我吐了一口口水,将头发梳成大背头,安然在沙发上坐下,想找有没有片状巧克力塞在嘴里,可惜没有,又想找有没有雪茄,可惜也没找着。
我微笑道:“在我众多的绰号之中,有一个最不为人知,可我却最为满意,那,就是赌怪。”
拉米亚在背后掐得我痛不欲生,她低声说:“赌怪?赌狗还差不多!不许赌!”
我只能拒绝诺曼,她耸耸肩,这让我觉得很没面子。
主持人韦斯特小姐已换上了一身异常诱人的礼服,她的身材几乎比斗技场的照明灯更加耀眼,她喊道:“欢迎!欢迎回到斗技场!今天将是这场隐士继承战的最后一天,也必将是最激动人心,最精彩纷呈的一天!
四强战与决战将在今晚一起进行!晋级至此的,都是顶尖的、出类拔萃的英雄豪强!”
除了一些敲锣打鼓的人外,其余观众们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场上的灯光变得闪烁梦幻,汇聚在半空,形成了一柄白色长剑。
韦斯特说:“率先出场的,是战胜库尔赛而晋级的玉剑弥尔塞!他也是已故公爵邓恩的女婿!邓恩爵士的精神继承人!”
弥尔塞迈着稳健的步子,走出斗技之门。观众们兴奋地叫道:“玉剑!玉剑!哇!”“听说他是黑棺剑圣朗基努斯的师兄!没准他和那位剑圣一样强!”女观众的叫声尤其扰民。
可莫名间,我总觉得对弥尔塞很失望,就像一个老父亲看着大龄的宅男儿子,越看越痛心。
我叹道:“这没出息的处男。”
拉米亚笑着问:“什么?你怎么知道?”
我说:“本宗师已至洞若观火的崇高境界,我观他步法身形,便知端倪。”
韦斯特又说:“这一位,则是‘火罪’多诺万!他的念刃如火山爆发,天火降临,让人大开眼界,咋舌不已!看吧,看看这两位顶尖强者之间的较量!”
多诺万,此人年纪不小,可一看就是宗师风范,他帮我赢了钱,我对他总有那么些感激,但现在,他是我兄弟的绊脚石,因此,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不免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