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得将她再装入木桶,却听那些警务骑士低声议论道:“这么个美少女,黑棺剑圣居然不趁机搂搂抱抱?”“好蠢,换做是我,就算累死,也要一路抱着她。”“你懂什么?他是在我们面前装样子,等走远之后,这木桶就会变成他的臂弯,他的胸怀,而且铁轨周围有些草丛又黑又密,正好办事....”
我恨的牙痒痒的,可世道就是这鸟样,无论你再行得正,坐得直,都有人戳着你脊梁骨骂你,不过呢,我也懒得计较,毕竟我平时也经常去学院女寝小偷小摸,不,检查违禁物品什么的....
莱拉红着脸嚷道:“你们再胡说,大人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们不敢瞎扯了。
我扛起莱拉,陡然腾空而起,身法仿佛飞燕,胜似蝙蝠,快若箭矢,疾如跑车。那些无聊之辈看得目瞪口呆,下巴似要掉落在地上,只可惜我跑得太快,他们这表情转瞬即逝。
跑了二十分钟,我撑不住了,毕竟我得留些力气,以备召唤圣徒。
莱拉问:“大人,你累了吗?”
我笑道:“我...呼哧呼哧....是何等...呼哧呼哧....样人?怎么会...呼哧呼哧....累?咳咳。”
莱拉说:“你要是累,我们走回去好了,反正也不是很急。”
这将近六十公里路程,走回去只怕要两天。
我咬咬牙,带着她又跑,她提出我们可以到一边又黑又密的草丛中休息休息,但我怕那样我只会更累,压根儿不敢接口。因为历史上无数小说的主人公就是在这种半推半就的情况下,被一个又一个女配强撩而失身,无奈开启了后宫。
鱼骨,珍爱生命,抵挡诱惑,保持警惕,压住枪炮,像你这么自尊自爱的男孩,一定可以做到的。
跑一段路,走上一会儿,大约两个小时之后,此时已至深夜,我回到本撒,我去过荷蒂与萨尔瓦多的住处,潜入正是我的拿手好戏,只是我从未想过有需要监视萨米的一天。
我对莱拉说:“回去告诉拉米亚我一切都好,其他事我会亲口告诉她。”
“那...你和我之间的事需要保密吗?”
我怒道:“有什么秘密?”
莱拉竖起食指,嘘了一声,笑道:“没有,秘密之所以称作秘密,是因为它不能被轻易说出口。”
这小丫头是怎么回事?她完全不怕我?我是不是扮猪吃虎扮得太像了?
直接去问荷蒂:“你的养父是不是博思泰特斯?”未免太蠢。但现在博思泰特斯已是公爵,如果荷蒂真是那位养女,她兴奋之际,也许会对萨米吐露些实情。
我隐形藏身于灌木丛中,恰好见荷蒂与萨尔瓦多出门。
他们大部分情况下一言不发,但不像是吵过架,而是形成了默契,要去完成一件重要任务,气氛因此很凝重。 我看着荷蒂,总觉得在哪儿见到过这景象,似曾相识,还是某个光影缭乱的梦境。
她在黑夜中行走,穿梭于危险、暗影、狡诈、伪饰、凶杀与悲剧之间。她太孤独,太害怕,可不能退缩,于是她找上了萨尔瓦多。
她需要一个可以信赖的人,至少是一个可以利用的人。
一开始,她只是想利用萨尔瓦多,一个平凡而又有才能的傻瓜,可渐渐地,她被他的纯朴和热情所打动,接受他,热爱他,打算一直和他相伴。
如果可以,她想与他天长地久。
但那都是她的美梦,她生活在冰冷的现实中。
她仍有自己的宿命。
我不确定,这些印象是从哪儿来的?是先入为主的偏见?还是潜意识中的推断?
我只知道一件事,就是她,她正是博思泰特斯的养女,不可能是其他人。我很少见到有人的脚步能如此沉重,却又如此坚定。
她背负着什么,和博思泰特斯一样,他们都背负着某种命运。
荷蒂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吗?”
萨尔瓦多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是那次恶魔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