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井和奥利将我夹住,搬我下车,我咳嗽几声,吐出一口血痰,这是我长期服用毒蛇之血应运而生的小伎俩,可以随时吐血,通常是往恶魔的眼睛里吐。
鬼冢说:“别装了,你之前还好好的。”
我黯然说道:“有点儿良心吧,我伤得很重,你们先打断了我的腿骨,还给我打麻醉药,这是要逼死我哪。”
鬼冢:“黑噩梦与我们部族有血海深仇,打断你的腿还算轻的。”
这臭婆娘,要不是我看你们人不坏,现在就把你们全揍成肉饼。
不过话说回来,我该不该也召一些狼人到号泣定居?毕竟他们中不乏强者,我那里也是人才紧缺。
这村子的人口大约四百朝上,建造的都是一些木屋,村子外竖起一层石墙,我看着村民,感到他们大部分是凡人,狼人不超过二十人。
我看过一部电影,电影中的男人被狼咬中,在月圆之下会变成高大凶猛的狼人,但现实中狼人的血脉是如何传播的?这些村民当然知道狼人的存在,也许在他们眼中,狼人是村子的守护神。
这很可能是实情,尤其是在末世,如果不是狼人守着,这村子即使躲在密林深处,也早已被恶魔屠戮殆尽。
高桥说:“带他去见大萨满。”
我问:“大萨满?不是,听我解释,我...”
如果我坚持说黑噩梦已经改邪归正,被我控制,连我自己都不信。恩夏利尔仍然饥饿,仍渴望着恐惧,只要我仍不断战斗,不断杀戮,制造恐惧,他就还算驯服,否则,我也不知道他是否会失控。
高桥说:“你可以去向大萨满解释。”
我说:“你们弄错了,我召唤出来的不是黑噩梦,而是..而是一种念刃,叫暗影群狼斩,一斩击出,宛如黑狼.....” 他们不吃我这一套,混账们,看来我有必要真的创出一门暗影群狼斩的念刃了。
大萨满的木棚在村子最深处的高坡上,树叶像云一样覆盖四周,门前有两棵树雕刻而成的图腾,各有狰狞的狼头。
我走入屋中,大萨满是个老女人,干瘪的脸上皱纹犹如干涸的田地。
老女人身边站着个戴眼镜的卷发白人,他大约二十多岁年纪,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也是狼族的,他薄薄的嘴唇露出刻薄的微笑,一看便知并非善类。
高桥说:“大萨满。”又对那白人说:“川池。”
川池说:“让这罪人跪在大萨满面前!”
我怒道:“我的腿被打折了,怎么跪?再说了,我朗基努斯乃是黑棺公爵,亦是该隐的大主教,即使见到该隐,也是不跪的!”
川池走向我,一脚狠狠揣在我断骨处,我痛得脑袋一麻,跪下了,钻心的痛朝全身乱窜,这让川池笑得更加灿烂。
绿面纱关闭了我的痛觉,我好过了些。
瘟疫修女说:“你不打算反抗吗?”
我叹道:“仁者,无敌也,如今的我已放下了屠刀,驱逐了心中戾气,暂且忍耐,又有何妨?”
这些狼人是不可能迁徙到号泣的,我并不想劝他们,但我不知道他们的实力究竟如何,不如装死,静观其变。
高桥叹道:“折磨人并不是我们的作风。”连鬼冢都有些不忍,不满地看着川池。
川池咳嗽一声,转身走回大萨满身边,他像是一根外强中干的竹子,走起路来颇为滑稽。
高桥说:“他就是黑噩梦,我们在猎杀恩奇都的途中捉住了他。”
我急道:“胡说,我不是!我是号称暗影巨兽的战士,那是暗影群狼斩...”
川池对两边的护卫说:“让他闭嘴。”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当即沉默,但一个强壮的护卫一个重拳打中我脸颊,我痛得眼冒金星,闷哼不已。
特么的,你们别太过分了。
高桥说:“我们为捕捉黑噩梦曾耗费了大量的心血,是不会弄错的,他是黑噩梦。”
川池点头道:“这就能解释他为什么会拥有如此威名,他借助的是黑噩梦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