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叹口气,揉了揉琉星的小脑袋:“他真的非常疼爱你。”
“嗯!”琉星满心欢喜地说,“烛台切最喜欢我了!”
“所以你还担心什么?”鹤丸冲琉星眨眨眼:“他怎么舍得离开你?”
琉星顿了顿,抬起头看鹤丸,慢慢红了眼眶。
是的。
其实琉星不担心烛台切是否会原谅他……或者说,不原谅他也没关系。
只要……陪在他身边就好。
烛台切消失了两天,让琉星心惊胆战,夜里总会被噩梦惊醒,梦里全都是烛台切不顾他的祈求执意离开的画面。
鹤丸将孩子抱进怀里:“现在没有烛台切给你安慰,用我将就一下吧。”
琉星抱紧了鹤丸,小脑袋在鹤丸肩膀上蹭了半天,把眼泪都抹在了鹤丸白色的长袍上。
鹤丸也不嫌弃,任琉星糟蹋他的衣服。
琉星问:“他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对。”
“再生气也不会离开我吗?”
“当然。”
“……我想他了。”
“他很快就回来。”
很久,琉星才小声说:“谢谢你。”
鹤丸微微一笑:“不客气。”
作者有话要说: 鹤丸其实也很温柔,虽然不怎么会带孩子……但是会逗小朋友开心! 第三天下午, 琉星终于等到了烛台切和歌仙一行人。
但歌仙等人并不愿意第一眼看见他,而是提前让鹤丸将琉星带回了房间。
原因也很简单——他们的状态实在算不上好。
几人中伤势最轻的是三日月,糟糕一些的例如烛台切已经重伤边缘昏迷了。
一行人满身疮痍的模样,让琉星看见了只会吓到他而已。
虽然到底还是需要琉星给他们手入,但一个个来,至少能免去给琉星造成心理阴影。
众人自然让烛台切这个伤势最重的人先进行手入。
给太刀手入不轻松, 但琉星现在已经可以做到一个人拆卸太刀了。
琉星一头雾水地被鹤丸从玄关抱到房间, 又从房间里被抱到手入室, 推开门的那一刻, 琉星的脸色瞬间苍白。
手入室中间放置的床上,烛台切静静地躺在那里。
他身上的伤痕并非平常出阵后受到的刀伤, 而是类似高温烧灼之后的烫伤,手臂和大腿, 已经以及那一大片的皮肉已经没了, 血液浸湿了床铺, 而出阵服的一部分已经变成了焦炭, 散发着一股难闻的焦糊气味。
烫伤毫无疑问比刀伤更难以忍受,即使在昏迷中,烛台切苍白的脸上也仍然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琉星抖着手,轻轻地摸了摸烛台切的脸颊。
——好凉。
就好像……不……不是的,烛台切还有气息!
琉星眼前发黑,脑袋里一团乱麻,
我、我该干什么……我……对,对了!我要给烛台切手入!不, 比起手入,还是治愈术更加——
琉星的手心刚酝酿起白色的光辉,就被鹤丸一把抓住手腕:“不能使用治疗术。”
琉星的眼神没有焦距:“不使用的话,烛台切会死的!会死的!”
鹤丸非常冷静:“你的手入练习了那么久,短刀,胁差,打刀也都实践过,没事的,你能做到。”
琉星焦急地摇头:“不行,万一我出了差错,烛台切会碎掉的!”
“你要治疗的可不止烛台切一个人,如果你用完治疗术因为疼痛而精疲力竭,接下来的人该怎么办?”鹤丸的语气十分冷静,“让他们去死吗?”
琉星瞳孔骤缩,像被烫到一般猛地缩回手。
他深吸几口气,平复了指尖的颤抖,才将烛台切腰间的太刀摘下。
太刀很沉,琉星每次将太刀拿起来都很吃力,然而此刻,这重量让琉星感到了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