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鸿的心好似被针狠狠扎了好几下,心疼地搂住牧遥:“遥遥对不起,我真的错了。一开始……一开始我的确是故意骗你,可后来与你相处,我却、却越来越在乎你了。越喜欢越不敢承认,一拖再拖……”
他温柔地擦去了牧遥眼角的泪:“还有害你被关进锁妖塔的事,也是我心生嫉妒故意让文然帮我传的假消息……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遥遥,原谅我好不好?”
小兔子哭得话也说不清,含含糊糊问:“那昆仑仙子呢?”
金鸿愣住了,手臂将怀里的人收得更紧:“什么昆仑仙子?”
“呜呜呜你又骗我……”
见他又哭了,金鸿手忙脚乱抱他坐下,小心扯着袖子给他擦眼泪:“没有没有,我没有骗你,什么昆仑仙子?遥遥你在说什么?”
谁料牧遥这一波还没哭完,又想起了别的伤心事,哭得更厉害了:“还疼不疼……呜呜呜……好多血……我醒来的时候想起来的……你身上好多好多血……对不起……”
酒醉之人思维毫无逻辑,牧遥方才还在哭一个金鸿想不起来的昆仑仙子,仙子又开始哭起了自己伤了金鸿的事。
怀里的人哭着闹着,哭得金鸿的心都乱了。
他用一只手强行制住牧遥的两只胡乱摸的小手,哑着声音道:“别动。”
被制住了手,小兔子嘴巴一扁,两滴泪吧嗒一下又流了下来:“你是不是在怪我伤了你……”
一直被他磨蹭、胡乱摸索的身体有些紧绷。金鸿深吸了一口气,柔声安抚牧遥:“没有。”
“怎么会没有呜呜呜……那么多血……还是我亲手……呜呜呜……”
二人又抱又闹的,浑身都开始燥热起来。
金鸿的声音越发低沉:“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没关系。”
小兔子突然安静了。
他抬起满是泪痕的眼睛,吸了吸鼻子,醉意朦胧道:“什、什么?”
一只滚烫的手在他的鼻尖轻轻一点,而后温热的呼吸也落在了他的脸上。
金鸿墨色的眼睛深邃而悠远,靠近他,看着他:“我喜欢你遥遥。”
像是要验证自己的话一般,他又往下探了几分,温热的唇便落在了牧遥湿润的眼角。
“不是朋友的喜欢,是赵公子之于林小姐的那种喜欢,是想要一辈子永远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牧遥眨了眨眼,眼前朦胧、脑袋混乱:“我、我不明白。”
回答他的是另一个吻。
同方才那个蜻蜓点水的吻不一样,他靠近牧遥,二人的呼吸只隔着一指的距离。他从他哭湿的眼睛一路往下,一点一点、细细密密落在了牧遥的脸颊、鼻尖、嘴角,最后含住了那微张的、满是酒气的嘴。
软软的、热热的,带着酒气的辛辣和余味的清冽。
“我会让你明白的。”他说道,尾音暧昧。 过量的酒精让牧遥混混沌沌的。
他坐在金鸿怀里, 坚硬的铠甲硌得他难受,一会儿蹭一下,一会儿又扭动不停, 嘴里还哼哼唧唧说不出话。
舌尖的柔软触碰着另一个人的,他只觉金鸿在自己嘴里胡来,又气又不服,便试着也在他那里胡来。
可金鸿密不透风的入侵了他的领地, 一点一点将他的空气掠夺走。本就被酒精模糊了的意识又消失了些, 只好眼睛半眯着任由他胡来。
过了良久,他才被放开了。金鸿看着被蹂/躏得通红的唇, 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你明白了吗?”
牧遥小口小口喘着气,眼睛里满是水雾, 声音软乎乎问:“明白什么?”
然后又扭了几下:“硌着疼……”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 意味深长的眼神落在近在咫尺的人脸上。
少年分明说的是坚硬的铠甲,可他却心有旁骛,觉得少年在说别的。
“你脱掉好不好?”牧遥实在被金曜甲硌得浑身疼, 逃又逃不掉, 只好软乎乎的求着, “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