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牧遥对传闻中的太子殿下没什么印象,但到底还是要关心阿虹的主人,忙问:“那该怎么办?如果太子殿下输了会怎样?”
“看是输成什么样吧。”文然随便扒拉着眼前书案上的卷宗,实则一点去收拾的意思都没有,懒懒答,“太子殿下守三界和平近万年,素有战神之称,这样的情况即便打平了,三界之内都会有不好的评论,更何况是输了。”
说到此处,他的语气变得更加深沉且坚定:“他,输不起。”
牧遥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下,轻叹了一声:“唉,那太子殿下也挺可怜的。”
文然没料到牧遥会这么说,挑了挑眉:“可怜?为何?”
“其实身居高位的人,不一定有很多朋友吧?”牧遥道。
“太子殿下是天界战神,需要守护三界的安危,即便如此,重伤的时候还要受到同族的挑衅,意图将他从那个高高的位置上赶下来……不能不比,却更不能输,他心里一定也觉得孤独委屈吧……”
听完牧遥说得这一段话,文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你可想错了!我们的太子殿下从来不会觉得孤独。他啊,眼前只有敌人,从不会回头看自己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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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只有敌人,从不会回头看伤疤的金鸿正拉着随身近侍阿虹比划身形。
被借用了名字的阿虹敢怒不敢言,小心翼翼问:“太子爷,我今天下手……会不会太狠了啊?”
说话间眼神卑微地看着金鸿一动不动的胳膊,嘴唇有些发干。
天地良心,若不是太子爷强行硬逼着他做这一出戏,他怎么敢对太子爷动手啊!
金鸿好似感受不到右臂的伤痛一般,毫不在意答:“无事,就是要足够逼真才好呢!阿虹,今日做的不错。”
受到夸奖的阿虹还来不及窃喜,耳边又传来了太子爷带着魅惑力十足的嗓音。
“做戏嘛,自然就要做全套。我还有一个想法,需要你的帮忙。”
阿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迟疑半晌,憋出一个字:“啊?”
金鸿笑了,好似所有都尽在掌握,左手指了指阿虹,道:“牧遥晚间从天府宫出来时,记得将这身衣裳穿回去,照我说的做。”
“……”
阿虹接过那身下午才换掉的灰色衣裳,可怜弱小又无助的点了点头。 牧遥刚从天府宫出来,便见一个灰色的身影从眼前闪过。
等等,那不是今天伤了阿虹的那个坏人吗!
“你、你你你给我站住!”牧遥左看看又看看,本来想追上去的,可他对自己有着极深刻的认识,空有灵力而用不利索,实在有些不太敢。
谁料那人跑着跑着,身上掉下来一块腰牌,金灿灿的,看起来格外富贵。
牧遥觉得那腰牌眼熟,忙上前捡起令牌,上头明晃晃写着三个大字:白虹殿,而后便是‘阿虹’两个小字。
这竟然是阿虹的腰牌!
那灰衣人发现自己掉了东西,掉头回来便要抢走腰牌。
“你抢阿虹的腰牌做什么!”牧遥努力将腰牌往身后藏。
灰衣人这次还用黑布遮住了半张脸,露出来的眼睛里藏着无尽杀意,眼神狠厉:“多管闲事,拿来!”
“不给!”牧遥双手紧紧攥着阿虹的腰牌。他记得很清楚,这个东西对阿虹很重要,绝对不能让坏人抢走的!
那灰衣人轻哼了一声,唰一声拔出腰间佩剑,剑光森寒,好似剑刃上缠着无数冤魂恶鬼,散发出阴冷恐怖的威势:“你要是不给,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见灰衣人步步紧逼,牧遥吓得都快哭了,想要跑,但又怕那柄剑从后背捅穿自己的前胸,只好死死盯着灰衣人快步倒退着走,慌乱间左脚拌右脚,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嗝~不、不要过来!”牧遥吓得打了个嗝,脑袋上蹦出两只软乎乎的耳朵来。
白白的,绒绒的,看起来手感很好的样子。
灰衣人阿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