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风盛没吭声,站在一旁认真的想了一会儿,突然问:“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看到的明明是名册,为什么要放一个账页在我包袱里?你看完就跑了,为何要多此一举?你不会是一直看我不顺眼,所以故意想借刀杀人的吧?”
林宥低下头,“不是。是...我无意间听见郝师父跟人说话的时候,被他们发现了。虽然我当时扯了个幌子唬弄过去了,可我还是不放心。所以,我偷溜进郝师父房里想找证据的时候,穿的,是你的衣服。名册我看了,还把有我父亲名字的那一页撕下来了。塞进你包袱里的是什么,我也没有仔细看。是当时听到外面有声音,想要混淆视听随手在另一本书里撕下来的。我回去之后,为了以防万一就先去了你屋里。又把随手撕下来的那一页纸放在你包袱里了。”
在陶风盛奓毛之前,他又慌忙解释,“我想着,如此就是万无一失了,就算他们发现是你偷了东西,只要找到你包袱里的就知道偷名册的不是你。再说你家里只是做生意的,不会牵扯到这些事中。他们一旦发现东西丢了,也只会去追着你,那我就有更多的时间去找真相了。”
“那你查到真相了吗?”这次是陶风清问的。
他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林宥摇摇头,“没有。”
“没有!”陶风清突然抓起桌上一本书高高的举起就要打他,“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了两条人命?”
林宥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不躲不闪,“我知道我错了。你打我吧!是我自作聪明,差点害死了无辜的人。”
陶风清的书举的挺高的,可最后落在他头上却只是轻拍了一下,“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事怨不得你们,反正你嫡母生出来的,没一个带脑子的。得亏,你不是她生的。”
他看着林霜降一脸的欣慰。
......
“什么意思啊?”林宥不解的问。
陶风清懒得看他,“什么意思?你以为你这点小伎俩就能骗的了那些人?名册是假,可藏在京城内的细作却都是真的。你以为北漠的细作都是你娘生的?不长脑的?”
林宥低下头,“姐夫,你怎么骂人呢?”
......
“算了,这事你们不用管了。回去书院之后,该调查调查,就当他们眼瞎不会发现你们。他们给你们什么证据,你们就信什么,深信不疑的那种。”
“为什么啊?”陶风盛不解,“我们就那么好玩,让他们逗着玩?”
陶风清气笑了,“你们还不够好玩呢?”
陶风盛:“...我觉得你在骂我。”
林霜降无奈:“他们就是要借我们这些人的手,让父亲和赵伯伯已经叛国的事暴露出来。你在宁苏被追杀,他们不是想要拿回去什么,而是想要让我们发现什么,要继续往下追查,直到查出林宥看见的那本名册。我想,不出意外,名册若被查出,许常见就会变成父亲的人。派人暗杀你的,也会是父亲的手笔。为了防止事情败露,杀人灭口。”
“为什么啊?“陶风盛感觉自己这会儿只会说这一句话了。
林宥深吸了一口气,“因为我父亲难以拉拢,又手握重兵。若不除,即便他们篡位成功,也坐不稳皇位。”
“篡位?篡什么位?”陶风盛不是蠢,而是根本没想过自己会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朝堂纷争,脑子被林宥这句话炸的嗡嗡直响,表情也近乎呆滞,“这跟咱们家能有什么关系?”
“钱!二傻子!”陶风清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
“咱们家你才排行老、二。”陶风盛神情依旧没有缓和,顶嘴的本事基本是不用靠脑子的,得天独厚。
作者有话要说: 填完前面的伏笔,我们就回家听曲生儿子
逻辑不顺的地方,欢迎提意见,不过也不要太深究,我们的目标是斗嘴打架秀恩爱。 “你嫁到陶家几个月, 性子倒是沉稳了不少。让你陪我抄经书,竟也能坐的住了。”慧娘娘抬头看着专心抄写经书的林霜降,笑着道。
林霜降没抬头, “端了人家的饭碗, 就要做该做的事。陶风清家的成年旧帐,垒的跟山似的, 初到宁苏的时候, 我没日没夜的看账本,连睡觉做梦都是账本。现在别说是坐这儿一个时辰抄经书,娘娘让我坐一天我也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