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刑_作者:南山鹿(130)

2020-09-08 南山鹿

    夏知蔷等了几秒:“你就不问问,可以做什么了吗?”

    对方语气依旧很平淡:“可以做什么?”

    夏知蔷回头瞪了不解风情的某人一眼。

    不,他也许只是真的不想而已。

    心头有些怅然,她却没急着回过头。

    男人的衬衫被水打湿,已经有些透明了,肌肉轮廓若隐若现。他发丝上沾了一层白白的小水珠,待水珠滴下,滑过面颊,蜿蜒着流到了领口之内。

    眼睛里也是潮的,晃动着深沉诱人的微光。

    这模样,也不像个清心寡欲的啊……

    夏知蔷盯着人瞧了会儿,莫名有点口渴,无意识地就舔了舔唇。

    冯殊面色沉静地问她在看什么,好似完全读不懂空气,夏知蔷便赌气般地将头转了回去:“差不多了,你忙去吧,我再泡会儿。”

    他真的走了。

    夏知蔷气得能喷出火来,控制不住地拿手拍了拍水面。

    冯殊又折了回来。

    手里是她落在外面的换洗衣物。

    “你在做什么。”

    “……玩水。”夏知蔷又拍了拍水面,“好好玩,呵呵。”然后背过身去,恨不得打死刚才的自己,“再没事了,你——”

    冯殊又舀了些水淋到夏知蔷耳后。

    哗啦啦的声响打破宁静,拨动着,荡漾着,搅得人心神不宁。

    “干嘛啊,都说了洗完了,让我自己待会儿了。”气这人光点火不灭火,夏知蔷有点不耐烦。

    “还没洗干净。”他说。

    “哪里?”夏知蔷索性转过身来,无遮无掩地将自己尽数袒露在人面前,“你干脆全给我洗了算了。”

    冯殊照做。

    踏进浴缸,一只手把在人腰侧,扶住,冯殊贴住夏知蔷的背,气息全喷在后颈上,带着无法掩饰的热度:“从这里开始?”

    他先是抚上她的脖颈。

    随后是锁骨:“还是这里?或者……”

    他手又下移了些。

    冯殊音色已经起了变化,偏偏动作很克制,全是紧绷绷的分寸感。五指收紧,放松,收紧,再放松,他不紧不慢,耐心十足,力度逐渐加重,游走在将人弄坏的边缘。

    破坏欲,是欲/望的更高级。

    感受到久违的、粗粝温暖的包覆感,七分痒中还有三分疼,耐不住地,夏知蔷微微耸起肩膀,手指死扣住浴缸边缘。

    他居然还要往下游/走。

    也真这么做了。

    被人搓磨得有些难耐,难耐到生气,明明是自己挑起来的情绪,夏知蔷当下反倒耍起赖来:

    “一个月还差两天,我,我还没好完全呢,不能这样。”

    继续我行我素的冯殊根本不予理会,她又着急道:“出院小结上写得明明白白,要遵医嘱。”

    夏知蔷说完就察觉到不对:正在作恶的这位,貌似就是医生。

    “嗯,医生说……”某人语调带笑,“‘可以了’。”

    夏知蔷第二天睡到快中午才爬起来。

    顾及到她大病初愈,冯殊还没怎么下力气折腾,铺垫很长,动作收敛,也没一直在浴室,回到大床上继续。

    在她瞎哼哼的时候,冯殊会体贴地停下来,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夏知蔷自然说“不舒服不舒服”,天真地以为对方能放过自己。谁知,他竟是换了个方式,又换了个方式,认真地征询:“那这样呢?或者,这样?”

    断断续续地,时长被人为延长,夏知蔷睡着前仿佛跑完马拉松,连埋怨的力气都没有了。

    冯殊这天是晚班,主动下厨做饭,饭后,他照惯例给妻子泡了杯香气馥郁的咖啡。

    气氛不错,她问他:“那什么,你观察得怎么样了啊?”

    夏知蔷自暴自弃地想,自己几乎是在问人“使用感如何”,可真是没骨气啊。